权演龙 作品

第175章 四大名着:宋江怒杀阎婆惜

雷横的提醒像根细刺,扎在宋江心头。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存了疑。朱仝后来又旁敲侧击:“大哥,那张文远近来总往乌龙院跑,你还是去看看吧。”宋江只是淡淡应着:“惜娇是我认的妹妹,文远是衙门文书,或许只是闲聊,别听外人瞎传。” 他不信。阎惜娇再任性,也该知道分寸;张文远受自己恩惠,更不该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直到那日路过城隍庙,听见两个卖菜妇人闲聊:“听说了吗?乌龙院的阎姑娘,跟那个姓张的文书……啧啧,宋押司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宋江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没回头,径直往乌龙院去。

 院里静悄悄的,阎婆正坐在台阶上择菜,见了宋江,慌忙站起来,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押司来了?快进屋坐。”

 “惜娇呢?”宋江的声音有些沉。

 “在……在楼上呢。”阎婆的声音发虚。

 宋江没说话,径直上了楼。卧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一个是阎惜娇,另一个,分明是张文远!

 他猛地推开门,只见阎惜娇斜倚在床沿,张文远正给她剥橘子,两人衣衫不整,见了宋江,吓得魂飞魄散。张文远“扑通”跪下,抖得像筛糠:“押司饶命!是她……是她勾引我!”

 阎惜娇却比他镇定,慢慢站起身,拢了拢头发,竟还带着几分挑衅:“既然看见了,我也不瞒你。你不把我当回事,自然有人把我当宝。”

 “你!”宋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他看向张文远,“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回报我?”

 张文远只顾磕头:“押司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宋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没了怒火,只剩一片冰冷:“滚。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乌龙院,休怪我无情。”

 张文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阎惜娇却梗着脖子:“你要赶他走?那我也走!这乌龙院,谁爱住谁住!”

 “你想走?”宋江冷笑,“当初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如今做出这等丑事,还有脸提走?”

 “丑事?”阎惜娇拔高了声音,“我一没偷二没抢,两情相悦,怎么就丑了?倒是你宋江,占了我的身子,却把我当玩意儿,高兴了来看看,不高兴了就扔在一边,你对得起我吗?”

 宋江被她问得一噎,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忽然觉得陌生——那个在茶坊里羞怯低头的少女,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娘!”阎惜娇对着楼下喊,“收拾东西,咱们走!”

 阎婆跑上来,哭着劝:“我的傻闺女,你少说两句吧!押司,都是我的错,没管好女儿,你别生气……”

 宋江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罢了。你们想留想走,随你们便。”他转身下楼,脚步有些踉跄。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小院,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烦心事接踵而至。这日宋江刚处理完公务,正想回衙,忽被一个黑瘦汉子拉住。那汉子头戴毡笠,脸上一道刀疤,正是赤发鬼刘唐!

 “公明哥哥!”刘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宋江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拽进旁边的小酒馆,关上门才低声道:“你疯了?这是郓城县衙门口,你敢来这儿?”

 “俺想哥哥了,就来了。”刘唐满不在乎,“晁盖哥哥也惦记你,特地让俺来给你送样东西。”他解开背上的包裹,里面是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还有一封书信。

 “这是晁盖哥哥的一点心意,多谢你当初报信之恩。”刘唐道,“哥哥,跟俺上山吧!如今晁大哥做了寨主,吴用先生、阮家兄弟都在,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比在这县衙受气强?”

 宋江看着银子和书信,眉头紧锁:“我当初救晁盖,是出于义气,不是为了这些。银子你带回,书信我留下。我是朝廷命官,岂能落草为寇?”

 他拆开书信,里面是晁盖的亲笔,字里行间满是感激,还劝他若有难处,只管上山投奔。宋江看完,将信仔细折好,藏进贴身的招文袋里,对刘唐道:“你连夜离开郓城,越快越好!若被官府发现,不仅你性命难保,连晁盖他们都会受牵连!”

 刘唐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点头:“俺听哥哥的。只是哥哥若有万一……”

 “别多说了。”宋江塞给他几两碎银,“路上小心。”

 送走刘唐,宋江心里更乱了。梁山的书信是催命符,若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本想直接回衙,却鬼使神差地,又往乌龙院走去——或许,该做个了断了。

 乌龙院的灯亮着。阎婆见宋江来了,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警惕,拉着女儿到一边低声道:“惜娇,你今天可得乖点,看他脸色不对,别惹他生气。”

 阎惜娇却满不在乎,转身回屋,换了件石榴红的紧身袄,勾勒出玲珑身段,头上插满了珠翠,扭着腰肢出来迎接:“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踏这门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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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没了,开门见山:“我问你,你和张文远的事,是真的?” 阎惜娇仰头一笑,带着几分得意:“是真的又怎样?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