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五十八
朵朵听得眼睛都不眨,拉着李老师的衣角追问:“后来呢?石头下来了吗?”
“当然下来了。”李老师摸了摸朵朵的头,“我跟他说,后山的鸟窝再有意思,也比不上书本里的世界大,你要是好好读书,以后能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多不一样的鸟。”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还跟他说,他奶奶每天天不亮就去捡废品,就是想让他能坐在教室里读书,要是他总逃课,奶奶该多伤心啊。”
王奶奶叹了口气:“可怜天下长辈心,也只有你们当老师的,能这么耐心地劝孩子。”
“那时候哪想那么多,就觉得每个孩子都不能掉队。”李老师接着说,“后来石头真的不逃课了,虽然成绩还是中等,但每天都乖乖把作业交上来。有一次他在作文里写,说长大了要当护林员,保护后山的鸟窝,还说要让山里的孩子都能读上书。”她看向展柜里的钢笔,“我当时用这支钢笔给她批作文,写了一句‘你的梦想真了不起,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他把作文本揣在怀里,天天拿出来看。”
周教授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后来呢?石头真的成了护林员?”
李老师点头,眼里满是骄傲:“前年同学聚会,他特意来看我,说他现在在咱们市的自然保护区当护林员,还在保护区里办了个小书屋,让附近的孩子能看书。他说,当年我跟他说的话,他一直记着。”
正说着,林小满抱着一摞旧书信走过来:“刚整理库房,发现这些都是以前的学生写给老师的信,你们看,这封还是1998年的呢。”她拿起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稚嫩,收信人写着“亲爱的李老师”。
李老师接过信,手指有些颤抖,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已经薄得快破了,上面用蓝墨水写着:“李老师,我现在在县城读初中了,您教我的生字,我都记得,每次写作文,我都会想起您给我批作业的样子,您画的小圆圈,我一直没忘。”落款是“您的学生:小美”。
“小美啊,”李老师眼眶红了,“这孩子小时候特别胆小,上课不敢发言,我总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慢慢就开朗了。没想到她还会给我写信。”
苏晓递过一张纸巾,轻声说:“这些信都是珍贵的回忆,咱们也把它们整理好,放在展柜里吧,和钢笔、教案本放在一起,这样大家就能看到,老师的付出,学生们都记在心里。”
林小满点点头:“我去找几个透明的信笺盒,把信一封封放好,再写上对应的年份和学生名字,这样看起来更清楚。”
朵朵跟着林小满去拿信笺盒,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个小书屋,门口站着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正在给护林员递书。“李老师,这是我画的石头叔叔的小书屋,你看像吗?”
李老师接过画纸,仔细看着,笑着说:“像,太像了。朵朵真有天赋,以后可以当画家,把这些温暖的故事都画下来。”
乐乐也凑过来,把自己的画板递过去:“李老师,我也画了,我画的是您在煤油灯底下改作业的样子。”画板上,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老师正拿着钢笔批改作业,旁边堆着一摞作业本,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小野花。
“画得真好。”李老师摸了摸乐乐的头,“那时候条件不好,晚上改作业只能用煤油灯,有时候改到半夜,眼睛又酸又疼,但是看到学生们认真写的作业,就觉得一点都不累了。”
王奶奶喝了口薄荷茶,轻声说:“你们当老师的,真是把心都掏给了学生。我还记得我家老头子以前说,他上学的时候,老师家里穷,却总把自己的粮食分给家里困难的学生,自己饿着肚子上课。”
周教授点点头:“那个年代的老师,都特别淳朴,心里只有学生。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每天都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帮我们打扫教室,冬天还会给我们生炉子,让我们能在暖和的教室里上课。”
苏晓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关于老师的故事,心里暖暖的。她起身走到展柜前,看着里面的钢笔、教案本、书信和画,轻声说:“这些物件和故事,就像一颗颗星星,凑在一起,就成了一片星空,照亮了好多人的童年。咱们记忆馆,就是要把这些星星好好收藏起来,让更多人看到这份温暖。”
没过多久,林小满就把书信都整理好了,一个个透明的信笺盒整齐地摆放在展柜里,旁边还放着朵朵和乐乐的画。周教授拿来相机,给展柜拍了张照片,笑着说:“我要把这张照片发给以前的老同学,让他们也看看,咱们记忆馆里有这么多珍贵的回忆。”
下午的时候,记忆馆来了几位客人,都是附近学校的老师,听说这里有关于老教师的展柜,特意过来看看。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看着展柜里的教案本,感慨地说:“现在我们都用电脑备课,很少手写教案了,没想到以前的老师这么用心,每一页都写得这么认真。”
李老师笑着说:“不管是手写还是电脑写,只要把学生放在心里,就是好教案。我刚教书的时候,也觉得手写麻烦,但是写着写着,就觉得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学生的期待,后来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另一位男老师拿起展柜里的书信,仔细读着,轻声说:“现在的学生都用微信跟老师沟通,很少写信了,其实写信更能表达心意,这些信里的话,看着就特别温暖。”
苏晓笑着说:“要是你们不介意,也可以让学生们写封信,不管是写给现在的老师,还是以前的老师,都可以放在咱们记忆馆里,让这份温暖一直传递下去。”
几位老师都点头同意,说回去就跟学生们说。朵朵跑过来,拉着一位女老师的手:“老师,你也可以把你的教学故事告诉我们呀,我们把它写在卡片上,放在展柜里。”
女老师笑着说:“好啊,下次我来的时候,就跟你讲我和学生们的故事。”
傍晚的时候,客人们都走了,记忆馆里又恢复了安静。李老师坐在展柜前,看着里面的物件,轻声说:“真没想到,我这支旧钢笔,能引来这么多故事,还能让这么多人想起自己的老师。”
王奶奶笑着说:“这就是记忆馆的意义啊,把大家的回忆都收集起来,让更多人感受到温暖。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送来跟老师有关的物件,到时候咱们可以办一个‘师者微光’的展览,让更多人知道老师的辛苦和付出。”
苏晓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咱们可以把跟老师有关的物件都整理出来,再邀请以前的老师和学生来分享故事,肯定特别有意义。”
周教授点点头:“我可以联系以前的校友,让他们帮忙宣传,说不定还能收到更多珍贵的物件和故事。”
林小满笑着说:“那我就负责整理展览的物件,保证把每一个物件都好好保护起来。”
朵朵和乐乐也举手,说要负责画画,把展览的样子画出来。李老师看着大家,笑着说:“那我就负责给大家讲我教书时的故事,帮大家收集更多跟老师有关的回忆。”
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展柜里的旧钢笔上,金属光泽在夕阳下格外温暖。苏晓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记忆馆里的故事还会继续,就像这支旧钢笔,会带着李老师的爱,和更多人的回忆,一直温暖下去。
过了几天,记忆馆真的收到了很多跟老师有关的物件。有一位老人送来的旧教鞭,说这是他父亲当年教书时用的,父亲一辈子都没舍得扔;有一位年轻人送来的旧笔记本,里面记着他上学时老师说的话,他一直珍藏着;还有一位学生送来的手工贺卡,上面画着她和老师的合影,写着“谢谢您,老师”。
苏晓和林小满把这些物件一一整理好,周教授则忙着联系场地,准备“师者微光”的展览。李老师每天都来记忆馆,跟大家一起整理物件,还帮忙给每一个物件写故事卡片。朵朵和乐乐也没闲着,每天都来画画,把展览的布置图都画了出来。
展览开展的那天,记忆馆里挤满了人。有以前的老师,有现在的学生,还有很多想了解老师故事的人。大家围着展柜,看着里面的旧钢笔、教案本、教鞭、笔记本和贺卡,听着李老师和其他老师讲着跟学生有关的故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展柜里的旧教鞭,眼眶红了,他说:“这跟我父亲当年用的教鞭一模一样,我父亲当年就是用这样的教鞭,教出了好多学生,现在那些学生有的当了医生,有的当了老师,还有的当了科学家。”
一位年轻的学生看着展柜里的笔记本,轻声说:“我也要把老师说的话记下来,以后等我长大了,再来看,肯定会想起现在的时光。”
苏晓看着大家,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师者微光”的展览,不仅仅是一个展览,更是一份对老师的感恩,一份对回忆的珍藏。就像李老师说的,一支钢笔虽然普通,但只要握着它的人有爱心,就能写出最温暖的文字;一个老师虽然平凡,但只要心里装着学生,就能照亮无数人的未来。
展览结束后,很多人都留下了自己的故事和物件。苏晓把这些都整理好,放在记忆馆里。她知道,记忆馆里的故事还会继续,这些温暖的回忆,会像一束束微光,照亮更多人的心灵,让爱和感恩,永远传递下去。
夕阳西下,记忆馆的门慢慢关上,展柜里的旧钢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温暖的故事,也在期待着更多新的回忆。苏晓站在门口,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只要记忆馆还在,这些温暖的故事就不会消失,这份对老师的感恩,也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永远。
展览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记忆馆的门刚推开,就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苏晓抬头望去,只见石头推着一辆半旧的山地车站在门口,车筐里放着一个竹编篮,沾着些许泥土的裤脚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李老师在吗?”石头挠了挠头,笑容里带着几分腼腆。不等苏晓回答,李老师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石头,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怎么来了?保护区不忙吗?”
“这不一早去后山巡护,顺便采了些野栗子,想着给您和记忆馆的大伙儿尝尝。”石头把竹编篮递过来,里面的野栗子还带着温热,“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次听您说记忆馆办了展览,我回家翻出了这张老照片,是当年在小书屋拍的,想放在馆里。”
照片上,石头穿着护林员的制服,身边围着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小书屋的木门上挂着一块手写的牌子,上面写着“山里的小课堂”。苏晓接过照片,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这张照片太有意义了,咱们把它放在展柜最显眼的位置,让大家都看看,您用行动圆了当年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