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蔷薇(第2页)
竹青被夸后腼腆一笑:“小姐放心,这药铺我定会守好。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最后一句话像融冰坠落的第一滴水,她心中荡起小小涟漪。
四目相对时,心语无言传递。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玥柔声问道。
“小姐日日在后院练武,我无意间瞧见的。我不懂武,我虽不懂武功,可看着小姐挥剑的模样,就觉得什么都难不倒小姐。”竹青语气中满是真挚,轻却坚定,“小姐,天助自助者,不是吗?”
楚玥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是啊,天助自助者。”
她放下帷帽樱纱,临走前不忘嘱咐竹青:“照顾好自己。”
从药铺出来后,她本想去林氏粮庄找小武问一问情况,又想到林氏现在无主,就算偷过来也无妨,不惹人耳目,她原路回了郡主府。
谢稚鱼这个时候还没醒,楚玥回来的早,还是去用了早膳。
凭借昨日记忆,她成功寻到了书房的位置,将一个药包拆开,细细研究账本与田契。
三年前,林氏确实在城郊东处掷重金购入了一千亩荒田,算算日子今年就可以开始种植收割,可账本上的支出今年只少不减。
她眉目紧锁,估计运往北羌的粮食远远不止那两万石。
既然田契到了自己手里,那岂不是可以将这些田产据为己有,在满足百姓的需求后,将其余粮食填充国库。
说做就做,楚玥将田契收好,刚开书房大门,谢稚鱼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阿玥!”
“阿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今早有事情,就起得早了些。我想去找谢衔星,你可知百骑司在何处?”
谢稚鱼翘眉:“知道啊,只是离这里太远了,我们坐马车去。”
郡主府的马车外表朴实了些,但内里装饰一件不差,谢稚鱼手上拿着糖糕充当早饭,两人一起去了百骑司。
谢衔星和萧长庭百般无聊,密报并没有新的消息,兵也训完了。一个在政房内呆坐,一个在政房台阶上呆坐。
昨夜谢衔星回去后,看着空荡荡的床,竟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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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寂寞的意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挣扎之下还是去睡了躺椅。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
她现在睡着了吗?会不会嫌热?如果没睡着现在会做什么呢?
好在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晨曦。
马车停在百骑司外,萧长庭一抬头就看见,“噌”地一下站起身,跑到门口。
谢稚鱼轻轻拍醒睡在自己肩头的楚玥:“阿玥,百骑司到了。”
楚玥朦胧睁开眼,带好帷帽跟着谢稚鱼下了马车。
萧长庭双臂高举托着谢稚鱼的腰,谢稚鱼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了马车。下车后,谢稚鱼朝楚玥伸手,楚玥自然搭上。
等两人都下了马车,萧长庭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玥说有事情找我哥,我就送她来了。”
楚玥扭头看向四周,和郡主府外的情况大同小异。
人少得出奇。
萧长庭在门口大喊:“谢衔星!”
谢衔星在政房内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掀开政房门帘:“又怎么了?”
话刚说出口,眼睛一下就看见了远远的粉色身影,跃下台阶,跑到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他语气中满是欣喜,全然没有刚刚的燥气。
谢稚鱼笑嘻嘻地重复:“阿玥说有事情找你。”
谢衔星眼睛又亮了几分:“你找我?”
樱纱荡漾起波澜,他眼中满是星。
谢衔星握住她的手腕,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带她进了政房。
百骑司一瞬之间就炸开了锅,不少暗卫都涌向萧长庭。
“副主!副主!”几名暗卫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那位姑娘是我们司主何人?”
萧长庭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这个...”
谢稚鱼嫌他墨迹,直言:“她啊,是你们司主求而不得之人。”
谢衔星心里满是欣喜,带她来了政房后,松开手,转身问她:“你有何事找我?”
楚玥掀开樱纱,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四下打量了一番,在案桌上看见了自己的短刀,质问他:“我的短刀怎么在你这?”
“那日和佛珠一起带回来的。”
“为什么不给我?”
“我不是给你怀霜了吗,”他理直气壮,“我就寻思着这个短刀你也用不上了,我就给放在这了。”
楚玥懒得与他争辩,从袖中掏出了林家田契,“这个是小武从粮庄带出来的,我估计是粮庄无主,林鹤川有意为之。你今日就去通衢田庄,老板叫沈伯言,你将这些田产划为自己名下,让林氏粮庄改名姓谢。”
谢衔星听完知道她想做什么,接过田契,“为何不将田产归到自己名下,粮庄不改名不就可以了?”
“若有人找到你,让你将这么多的田产转到一个死人名下,你会不会起疑?况且那沈伯言见过我,听过我的声音,若是我去,他必定会起疑。”
他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抱臂说道:“我若是不帮呢?”
楚玥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夺回田契:“那我就去找谢稚鱼。”
“哎哎哎,”谢衔星拦住她,眼神埋怨,“我就这么一说,又没说不去做。”
“送往北羌的粮食绝对已经超过十万石。粮庄里,留够百姓的食粮后,其余全都交纳国库。”
谢衔星又从她手中拿过田契:“你今日过来,就是说这个?”
“嗯。”楚玥越过他俯身拿回自己的短刀。
谢衔星不解:“怀霜不好吗?”
“怀霜是把好刀,”楚玥拔开刀鞘,一轮弯月入眼,“可我的刀,也不差。”
“楚玥,你的身法究竟是谁教的?”他还是想问出个究竟,
收刀入鞘,她抬眸看向他:“我自己练的。”
“可你不是有心疾吗,为何家里人还肯你练武?”
“我练武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出来开药铺后,我才开始练。”
谢衔星顿感震惊:“你才练了一年?”
只算今生,确实只有一年,若加前世,她握剑已经足足六年。
谢衔星眼底闪过惊艳,心头忽地涌上一丝隐秘的欢喜。
这般契合的身法,莫非是天定的缘分?
楚玥借机挑衅:“怎么,做我的手下败将不甘心了?”
“谁成你手下败将了?”谢衔星开始狡辩,“那日夜里,也只能算是平手。”
“平手也是你输了,我可是毫发无损。”
“有本事再打一架。”
“好啊,随时奉陪。”楚玥正愁没人练。
谢衔星没料到她答得这么干脆,可话已出口只得硬撑:“今日不行,改日。”
“我等你。”
楚玥从政房内出来,见萧长庭与谢稚鱼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站得笔直守在外面,感到疑惑,于是问谢稚鱼:“怎么干站在这边?”
“防偷听。”谢稚鱼一脸正气。
“防偷窥。”萧长庭抱剑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