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皇帝之怒(第2页)
“当真以为朕是聋子瞎子?!”帝王一脚踹翻雕花绣墩,龙靴踏过,满地都是瑟缩跪着的宫女太监。
梁九功眉毛直跳,天子的火气越发大了,夜间腿脚抽筋睡不安稳,白天就爱踹东西。
珠兰的系统面板上,随着颜值的提升,康熙的健康又下降了。
皇帝额角青筋随着咆哮突突跳动,“江南赋税折银三十万两,到户部只剩十八万!河道修缮本应三月竣工,却生生拖到麦收时节!灾民易子而食的惨状,你们当朕不知?”
他抓起最上方的奏折狠狠撕碎,碎纸片如雪花般落在众人颤抖的脊背上,“这帮前朝大臣,自己没本事挣钱,只知道给朕使绊子。那税收银子以为朕不知道吗?地方上要截流,到了他们部院也要截流,出户部还要有一层截留,最后给朕能使的有三成还是两成?就这般,还要三月五月的拖下去,难不成还要朕使了银子给他们,他们才肯把户部的银子拿出来给朕用吗?哼!此刻不过就是看着内务府挣钱了,朕有了松快银子用,他们又眼红了。怎么还要把朕家里的产业分给他们这些大臣,他们才能满意吗?真把朕当十岁孩童了?如今内务府自谋财路,这群蛀虫倒跳出来指责后宫干政?”忍着膝盖的酸痛,皇帝的委屈大了。
可祖母怎么就不理解朕呢,朕绝不屈服。
苏麻喇姑望着少年帝王涨红的脖颈,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那个可怜巴巴的幼童,此刻已化作目光如炬的真龙天子。
她正要上前劝慰,却见康熙猛然扯开胸前盘扣,露出因愤怒泛红的肌肤,龙纹金镶玉腰带在剧烈喘息间铮铮作响,“这些歪风分明是冲着朕的皇权吹来的!以为拿皇后开刀,就能断朕羽翼!朕乃天命之君,哼,大清的昭昭天命都在朕身上,朕若是屈服于这些臣子,岂非是丢祖宗的脸!”
“主子息怒...”梁九功见皇上扯开了领子,就知道脾气升级了,得赶紧劝啊,不然要伤了龙体,大伙都要倒霉。
话音未落,康熙已猛地抬手制止,滑落的翡翠扳指在金砖上撞出清脆声响。
他大步走到鎏金蟠龙柱前,指尖深深抠进冰凉的龙鳞纹路,“姑姑可知?去年山西大旱,户部拨下的赈灾银,竟被各级衙门克扣大半!灾民吃观音土腹胀而死,奏折到了朝堂,却成了''地方安靖''!”帝王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将整个乾清宫点燃,“若非内务府卖煤卖去了山西,朕还被蒙在鼓里。如今内务府以蜂窝煤暖万民,用琉璃镜通南洋,反成了罪过?!”
梁九功看着皇帝的手,心疼的不行,祖宗,可别抠破了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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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噼里啪啦作响。康熙抓起狼毫,浓墨在明黄圣旨上肆意挥洒,墨迹顺着纹理蜿蜒如河,“内务府的买卖不会停,内务府的改制也不会断。索额图能干,朕便要一直用他。朕不仅要用他,还要赐他双眼花翎。另外,着再赐索尼一等公,世袭罔替!”哼,这本来是皇帝要等索尼死的时候才赐的。
唉哟,还好,手没破,咱不用挨板子了。
皇帝掷下笔管,任由墨渍在"皇后改制""索额图建功"等字迹上晕染:“告诉那群老匹夫,谁为朕分忧,朕便让他门楣生辉!”他忽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凛冽杀意,“谁敢结党营私、暗施绊子...”话音戛然而止,唯有窗外电闪雷鸣,将帝王紧绷的下颌线照得锋利如刀。
梁九功捧着圣旨躬身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雨幕中回望,乾清宫的朱红廊柱在闪电中忽明忽暗,窗棂里透出的烛光被狂风撕扯得支离破碎,却始终顽强燃烧——恰似那位誓要荡平天下的少年帝王,在重重阻挠中愈燃愈烈的冲天壮志。天子聪慧,群臣龌龊瞒不过他。
暮春的惊雷同样在养心殿琉璃瓦上炸响,珠兰垂眸望着腕间流转的东珠。太皇太后的懿旨还带着慈宁宫的余韵,可面板上【太皇太后亲密度】的数值不曾变化,【皇帝亲密值】增长0.5。珠兰也不是几句话能吓到的,她只信任数据。
内务府的收益曲线如破土春笋节节攀升,珠兰看了一圈,工匠的数值都很正常,没有出现被收买后忠诚降低的情况。
好像还有几个皇商想求买卖的,先排着队吧。后头还有别的产品出了,再说。
只是索额图的【胆魄指数】从92骤降至87,让她想起昨天议事时,这位三叔在提及水泥工坊扩建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反观索尼的【猜忌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破警戒线,病榻上的老狐狸,怕是连药碗里的参汤都要疑心□□了。毕竟要是他骤然死了,葛布喇、索额图都得守孝。
“既要保赫舍里周全,又要压制锋芒...”她突然将鎏金护甲重重叩在紫檀案几上,震得案头《坤舆万国全图》微微发颤,可没了能量结晶,这步步惊心的棋局,拿什么续下去?
肥皂生产线的改良进度条即将突破90%,显微镜所需的精密齿轮在设计中,水泥里已经在加钢筋了,望远镜的抛物面镜基本完成——这些藏在工坊深处的秘密,此刻在数据洪流中化作蛰伏的巨兽,只待破土而出的瞬间。
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一点都不可能。
她要的从来不是赫舍里与爱新觉罗的千秋和万代,君权与臣权之争她不关心,可若要阻止她推动世界进程获取能量结晶,决然是不成。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耳后新换的点翠凤凰钗——前朝想看赫舍里氏的笑话?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给他们看一出精心编排的后宫大戏,以转移注意力。但必须先把内务府的幺蛾子停了,消停一段时间。
而在数据帷幕之下,水泥窑的火焰即将点燃,肥皂工坊的模具已经备好,那些即将改变天下的发明,正与这场无声的权力博弈,共同编织着新的时代图景。
赫舍里的笑话随便看,但珠兰绝不可能停下。
暴雨如注,铜壶滴漏的声响混着雨打芭蕉的碎音,在慈宁宫寝殿内交织成令人压抑的韵律。
苏麻喇姑跪伏在地,望着太皇太后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紧紧攥着佛珠,每颗檀木珠都被捏得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当她将乾清宫内"龙颜震怒,拍案踹凳,撕碎弹劾奏折"的场景娓娓道来时,老人指间的念珠突然绷断,珊瑚珠如血滴般滚落金砖地面,在寂静中炸响。
“还加封索尼一等公?!”太皇太后猛然撑着黄花梨雕花扶手起身,凤纹织金缎裙扫过镶嵌螺钿的炕几,青玉香炉与蜜供瓷碟轰然坠地。
她望着窗外被狂风撕扯的雨幕,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怒——仿佛已预见户部尚书握着被驳回拨款奏折的阴鸷冷笑,瞧见都察院御史们在廊下交头接耳时暗藏锋芒的眼神,这些无形的暗箭,正借着内务府改制的由头,悄然对准了帝王的软肋。
“选秀之事...皇上竟半点不肯松口?”老人枯瘦的指节死死抠进椅背,岁月侵蚀的木纹里渗出淡淡血痕。
苏麻喇姑瞥见太皇太后脖颈间暴起的青筋,那是二十年前面对多尔衮时才会显露的杀伐之气。殿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墙上褪色的《女诫图》,画中贤德后妃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扭曲变形。
“皇后接懿旨时倒是神态谦恭...”苏麻喇姑话音未落,便被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截断。
太皇太后抓起康熙幼时临摹的《孝经》残卷,泛黄的纸页在她颤抖的手中簌簌作响,“恭顺?有什么用。想必,那丫头转身就得了皇帝''一切如旧''的圣谕!”
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老人用绣着金线的帕子掩住唇角,指缝间洇出的暗红血迹刺得人心惊,“玄烨被惯得太不知轻重!三藩盘踞南方养精蓄锐,罗刹在北疆虎视眈眈,草原各部心怀异志,此刻怎能再将满朝文武推向对立面?!”
殿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铜漏持续滴答作响。苏麻喇姑望着老人伛偻的背影,恍惚间想起三十几年前无数个夜,格格也是这般立在窗前。此刻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素白墙面上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历经三朝的凛冽威严。
“传哀家懿旨!”太皇太后骤然转身,东珠耳环在昏暗中划出冷冽的弧光,“长春宫钮祜禄萨琳,晋封贵妃;博尔济吉特阿日娜苏册为宣妃,赐居翊坤宫,三日后行册封大典。”
某处府邸
“阿玛,这招数真管用吗?”
“三人成虎,且看着吧,今日不管用还有明日。”
珠兰:皇帝最近走的虐恋情深路线,我都不知怎么滴,亲密度就涨来了,谢谢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