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来我们都发财 作品

第23章 军管会!小虎办妥户口地契!

在五十号院初步安顿下来之后,王小虎便将办理户口和地契备案的事情,当成了眼下的头等大事。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在这个刚刚迎来新天地的四九城里,没有合法的身份和在官方备案过的房契,终究是无根的浮萍。

房子修得再好,那也只是个随时可能被收走的空壳子,他和弟妹的好日子,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这几天,他一边带着弟妹修房子,一边也没闲着,耳朵尖得很,从送货的工人、街坊邻居零星的谈话里,已经把城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他们兄妹进城十来天后,北平就和平解放了。如今城里头,大小事务都由新成立的军事管制委员会说了算。要办户口、备案地契,都得找军管会。

这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王小虎就爬了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新修好的屋子里,小牛和小花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王小虎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用新砌的灶台烧了锅热水,就着温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

然后,他从自己那小小的“行李”——一个破旧的背篓里,翻出了一身最干净、最整洁的粗布衣裳换上。虽然上面也打了几个补丁,但洗得发白,看着利利索索的。

他对着水缸里倒映出的模糊人影照了照,嗯,精神多了。

去外面办事,毕竟没办法跟在家里一样想用灵草空间就用灵草空间,直接把东西凭空变出来恐怕是要抓去切片的。

王小虎将那张从山贼匪首身上得来的地契,从灵草空间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折好,用油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紧紧地贴身藏好。又将几块碎银子和几块银元,分放在不同的口袋里。

最后,他又取出了两根品相极佳、参须完整的老山参。这玩意儿,在空间里跟杂草似的,但拿到外面,就是能救命的宝贝。

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送礼疏通关系。

他同样用油纸细细包好,揣进了怀里最深处。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走到卧房门口,轻声对已经醒了的小牛嘱咐:“小牛,哥出去办大事,你在家看好妹妹,锁好院门。小白我也放出来了,它在后院待着,有陌生人想翻墙,就让它咬,别客气。”

小白狼崽从阴影里踱步出来,如今已经长到半大,眼神凶悍,它通人性地蹭了蹭王小虎的腿。

“哥,你放心去吧!”小牛用力地点头,小脸上满是郑重。

王小虎摸了摸他的头,这才转身,深吸一口气,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他如今九岁,可因为修炼了灵草功法的缘故,身形骨架都拔高了不少,看着比同龄孩子要高大壮实,跟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差不多。再加上他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沉稳和冷静,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毛孩子。

出了南锣鼓巷,清晨的街道带着一丝凉意。王小虎凭着这几天打听来的路线和记忆,一路向着军管会的办公地点走去。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穿着长衫的、穿着短褂的,还有一些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有对未来的茫然,也有掩饰不住的希望。

军管会的办公地点,设在前朝的一处衙门里,朱红大门,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显得格外威严。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笔直地站着岗,眼神锐利,神情严肃。

王小虎心里暗道:“果然气派!不愧是咱新中国的办事地点!”

他没有丝毫胆怯,整理了一下衣领,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恭敬地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解放军同志,您好,我想来咨询一下,家里老人不在了,想给我们几个孩子办理户口,再把家里的房契备案一下,请问应该去哪里办?”

他故意把话说得直白又可怜,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情况定了性。站岗的战士见他年纪不大,但说话条理清晰,不怯场,态度也好,脸上的严肃缓和了几分,指了指里面。

“进去之后往左拐,看到挂着‘民政事务处’牌子的屋子就是。”

“谢谢同志!”王小虎真心实意地道了谢,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去。

这衙门院子可真大,青砖铺地,几进几出。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多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焦虑。王小虎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状纸、文书。

按照指示,他很快就找到了民政事务处。

屋子不大,但挤了不少人,空气里混杂着汗味和一股陈年纸张的霉味。里面摆着几张长条办公桌,几名穿着灰色干部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或者接待着前来办事的人。

王小虎找了个队尾排上,他也不急,竖着耳朵听前面的人都在办些什么事。

“同志,我家那口子是拉洋车的,前两天让乱兵给打伤了,您看这医药费……”

“干部,我们家的铺子,之前被那些当官的强占了,这是地契,您给看看……”

听着这些充满了时代烙印的诉求,王小虎的心里,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等了约莫半个多钟头,总算轮到他了。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桌后坐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中年干部,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

“同志您好。”王小虎开口,声音清朗。

那干部姓李,叫李兴华,听到声音抬起头,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个半大孩子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挑。

“小孩儿,你有什么事?你家大人呢?”李兴华的语气很平和,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他见多了来闹事耍滑的,对谁都先存着三分戒备。

“我就是大人。”王小虎神色平静地回答,一句话就让李兴华又是一愣。

“我叫王小虎。我父母在南下逃难的路上,因为战乱和灾荒,都没了。如今,就剩下我,还有我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个人相依为命。”

他开始讲述自己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说辞,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静。

“我们兄妹三人,是凭着家里老辈留下的一张地契,才找到了这四九城南锣鼓巷五十号的老宅子。只是房子破得不成样子,这几天,我正带着弟妹自己动手修。今天来,就是想给我们兄妹三人把户口给落了,再把这房契,在新政府做个备案,求个安稳。”

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情况凄惨,但语气却不卑不亢,没有哭天抢地,反而更让人信服。

李兴华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他那审视的目光,渐渐被一丝同情所取代。作为民政干部,战争年代,这样的孤儿他见得不算少,每一个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他心里叹了口气:“唉,又是个苦命的娃。”

“地契带来了吗?”李兴华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带来了。”王小虎立刻从怀里掏出那个用油布包着的地契,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