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啊？我？伏地魔？萝莉控？

哈莉回去的时候脑子里还乱乱的。在心底里，她其实并不怎么认同邓布利多的话。她还是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扭转所有人的命运，用自己的生命去填补那个最终的、无人能解的窟窿。没有一个人应该要因为伏地魔而死，他们都应该活下来。这是她重活一世，最深的执念。

她手腕上的蛇怪伏地魔也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消化刚才邓布利多所带来的震撼信息。

过了很久，就在哈莉快要走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蛇怪伏地魔在她脑中主动开了口。

「你不能死。」

那声音冰冷而坚决，不带任何感情，像是一条命令。

哈莉没理它。

「你不能死。」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哈莉觉得烦了，她在脑海里没好气地回敬道：「你只是害怕我死了，你也就死了，是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蛇怪伏地魔的声音理直气壮，「谁不想活下去？」

「所以你之前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你就拼命让我变得更强，直到你认为我可以去击败伏地魔？」哈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嘲讽，「现在你知道我死了你也会死，你就跑过来说让我不要死了？」

她在脑子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真不愧是迷情剂生下来的孩子，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理解人类的感情！」

「我确实不理解。」伏地魔的声音冷硬如铁，「但是我绝不会做与我无利的事情。」

「捉弄乌姆里奇也算对你有利？」哈莉抓住了他话语里的漏洞。

蛇怪伏地魔卡壳了。

它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辩解：「这能让我心情愉悦，心情愉悦当然是对我有利的。」

「乌姆里奇和你有什么关系？」哈莉穷追不舍，「你为什么要因为捉弄她而感到心情愉悦？」

蛇怪伏地魔彻底宕机了。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一个愚蠢、懦弱、谄媚的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看到她出丑，自己会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畅快的、正当的愉悦？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甚至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他开始怀疑自己。

但是，并没有给他那么长的思考时间。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哈莉前方的走廊。在昏暗的壁灯光线下，那颗苍白的龙头显得尤为森冷，一双没有温度的龙眼正凝视着她。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那个通过魔法改变过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是哈莉·波特。看来，哈莉·波特刚刚和她的麦格校长分享了一些小秘密。”

哈莉的心脏猛地一缩，但她立刻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她脑中的混乱和愤怒，此刻尽数化为了面对敌人的勇气。

“我知道你是伏地魔，”她清晰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你别想在霍格沃茨做任何事情。”

顶着龙头的伏地魔，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似乎溢出了一声极轻的、充满蔑视的嗤笑。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

走廊里的紧张气氛无声地消散了。冲突没有爆发。伏地魔觉得，现在，在这里，在一个昏暗无人的走廊里和一个黄毛丫头动手，简直是对他黑魔王身份的侮辱。

他需要一个盛大的舞台，需要所有人的注视，他要在一个完美的时机，从魔法到精神，全方面地击溃哈莉·波特，让她在绝望中明白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而哈莉则更简单，在明确知道无法真正杀死伏地魔的情况下，她不愿意做任何无谓的争斗。每一次交锋都会暴露她的底牌，每一次魔力碰撞都可能伤害到无辜路过的学生。耐心，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武器。

两人默契地错身而过，一个走向格兰芬多的塔楼，一个则像幽灵一样，滑向了阴冷的地下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