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人在做，天在看

麦格教授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霍格沃茨的教授，从来不会对学生使用魔咒！”“并不是我想要体罚她！”乌姆里奇尖声反驳，毫不畏惧地迎上麦格的目光，“而是波特小姐，她多次顶撞我、谋害我！您看我这脸上的痘痘，全都是拜波特小姐所赐！”

麦格教授的眉毛拧得更紧了。“那么，她究竟害了你什么？”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课堂上挑衅我，”乌姆里奇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不会心情烦躁，也就不会喝下加了那么多糖和奶的茶，然后……然后我的脸就不会变成这样！”

麦格校长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这番荒谬绝伦的逻辑。“乌姆里奇教授，我觉得可能是之前被罢职的那段时间，导致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情况。您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作为一个老师。请您离开霍格沃茨吧。”

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你没有权利让我离开霍格沃茨！我来这里，是为了魔法部！”

“那么魔法部让你来做什么？”麦格教授步步紧逼。

“这是机密，不可以说出来！”乌姆里奇色厉内荏地喊道。

一个慢悠悠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斯内普正靠在门框上，仿佛只是刚好路过。“如果你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我们只能认为，你是因为私仇，故意来这里给我们添麻烦。”

“私仇？”麦格教授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目光在乌姆里奇惊慌失措的脸上扫过。“在第四学年时，乌姆里奇教授曾在《预言家日报》上公开发表言论，表示哈莉·波特是在说谎，神秘人并没有回来。随后，她遭到了……报应。”

“那不是报应！”乌姆里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控制住情绪，“那是哈莉·波特！是她用某些不应该存在的方式笼惑了那些人，让他们对我实行卑劣的报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哈莉·波特！”

“你的意思是说，”斯内普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拉长的嘲讽，“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可以在身上还带有踪丝、并且还是在上学期间，单单靠着她自己那所谓的‘人格魅力’，就能让那么多成年巫师都对她俯首帖耳，去追随她？”

乌姆里奇不自在地发出了一声“嗯哼”，算是默认。

“所以，”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你是奉命前来监视波特小姐，防止她成为第三代黑魔王的吗？”

乌姆里奇的脸色彻底僵住了，她像是被噎了一下，脱口而出：“哈莉·波特怎么可能有能力成为黑魔王！”

“按着你刚刚的说法，”斯内普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刀，“是的，她有这个能力。”

“够了！都别说下去了！”麦格校长厉声喝止了这场荒谬的对话。她费力地喘了几口气，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转向乌姆里奇，眼神里再无一丝犹豫：“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如果你不走，我马上就会写信给康奈利·福吉，让他亲自来带你走。我完全听不出来你有任何需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不可以！”乌姆里奇尖叫起来。前一刻的盛气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