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比赛开始

哈莉离开后，斯内普独自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烛火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跳动，映出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他沉默了很久，写了一封信给麦格后站起身，黑袍无声地掠过地面，像一道幽灵般离开了地窖。

旋转楼梯缓缓上升，斯内普踏入那间圆形的房间。凤凰福克斯抬起头，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仿佛在询问他的来意。

麦格不在。

那两个老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斯内普走到冥想盆前，从太阳穴抽出一缕银丝般的记忆，轻轻放入盆中。他俯身进入了自己的记忆。

戈德里克山谷的夜晚，寒风刺骨。

年轻的斯内普跌跌撞撞地冲进废墟。他的手指颤抖着，拨开碎裂的门板，然后——

莉莉。

她躺在那里，红发如火焰般铺开，绿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斯内普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呜咽。他的指尖触碰她的脸颊，冰冷得像是从未活过。

“求求你……求求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向谁祈求。梅林？死神？还是那个他曾经效忠的黑魔王？

记忆扭曲，切换到了树下，少年斯内普愤怒地对着来安慰自己的女生咆哮：“泥巴种！”

莉莉转身离去。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词。

记忆再次变换——

霍格沃兹的礼堂中，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哈莉·波特。

红发，绿眼睛，和莉莉如出一辙。

斯内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如死灰般的心再一次的跳动起来。

他发誓，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斯内普从冥想盆中退出，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重温这些记忆，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心脏上来回切割。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麦格教授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西弗勒斯，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斯内普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是的。”

麦格稍微冷静了一下：“我们必须告诉阿不思。”

“他当然需要知道。”斯内普冷冷地说，“但这一次，不需要他出手。”

麦格皱眉：“什么意思？”

“那两个老头变成现在这样……”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不可能只是为了伏地魔，他们肯定有其他目的。”掌声响起

格林德沃从阴影中走出，修长的手指轻轻鼓掌：“明智的判断。”

他金发下的异色瞳闪烁着玩味的光，“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为了在生命的最后享受一下年轻时未结果的爱情？”

斯内普转身，直视着格林德沃：“我稍微听说过一点你们年轻时候的事。”

格林德沃挑眉：“哦？”

“你觉得——”斯内普的声音像是淬了毒，“邓布利多会原谅你做过的事吗？”

格林德沃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假面：“他会原谅我。”他说，“毕竟，他爱我。”

斯内普冷笑，没有反驳这位老人的话：“那你会为了他，放弃你的事业吗？”

格林德沃闭上了嘴。

邓布利多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蓝眼睛平静如水：“我们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看向斯内普和麦格，“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

麦格握紧了魔杖：“如果伏地魔真的会对哈莉出手的话，这一次……”

“他有魂器。”邓布利多打断了麦格的话，“他是杀不死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所有巫师都相信他回来了。”

斯内普向前一步：“但最起码——”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了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悲哀，“可以保证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