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杀不死对方

"你在威胁我。"伏地魔的声音骤然降温，蛇瞳缩成两道细线。哈莉强忍着肩膀的疼痛，强迫自己直视那双金色的眼睛："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蛇怪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整个密室都在震颤："你觉得邓布利多...能同时对付两个伏地魔？"

"那也要试试看。"哈莉的下巴微微抬起，尽管她的双腿还在发抖。

一人一蛇在昏暗的火光中对峙，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缠绕着她的蛇躯稍稍放松了些。

赌对了。

哈莉悄悄松了口气。

"我以前一直没想明白……"

伏地魔突然用蛇尾卷起她的一缕红发把玩，"或者说是……他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让我没有办法下手。"蛇信危险地擦过她的耳垂，"亲爱的小哈利……哦不，哈莉，你认为作为一个巫师，要阻止他杀死另一个巫师的方式是什么？"

只要其他人将这位巫师杀死就可以了。

哈莉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她没有赌对！她怎么会认为靠着自己的几句话就能骗过伏地魔！伏地魔就是个疯子，邓布利多根本威胁不到他，即使它现在是一条大蛇！

该死的。

哈莉的身体先于大脑开始挣扎，却被蛇躯更紧地缠住。

"不——！"

蛇口突然张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将她的右臂整个含了进去。湿冷的蛇信像亵渎的祭品般舔过她每一寸肌肤，粘液顺着胳膊滴落。在哈莉惊恐的注视下，森白的毒牙缓缓刺入——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该死的！为什么？！"

伏地魔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哈莉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手臂完好无损，而蛇怪的身躯上却凭空出现一道狰狞的裂痕，暗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这是个机会！"哈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趁着伏地魔因伤口痛苦扭动的瞬间，她抓起地上锋利的蛇鳞碎片，用尽全力朝那对金色的竖瞳刺去——

"啊！"

鲜血飞溅，但惨叫的却是哈莉。她的右臂突然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伏地魔的眼睛却完好无损。猩红的血液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滴落，在石板上绽开刺目的花。

一人一蛇看着自己的伤口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又给我下了什么恶咒！汤姆·里德尔！"哈莉捂着伤口怒吼，绿眼睛里燃烧着不解与愤怒。

伏地魔的蛇头危险地后仰，金瞳中同样充满困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的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地面，在石板上留下道道裂痕。

哈莉的身体里现在有着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但伏地魔可以发誓，这个灵魂碎片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伏地魔的！

他现在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条蛇！

不过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已经很多年不能作为一个完整的个体的伏地魔就算是一条蛇他也很满意了。

但现在见鬼的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是一条蛇了他还伤害不了该死的哈利波特！

一人一蛇在昏暗的密室中对峙，双方都因这诡异的伤害反馈而不敢轻举妄动。

哈莉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面前的虽然是一条蛇，内里却是哈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伏地魔。厌烦从心底涌上来，就好像气泡水，咕隆咕隆的在身体中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