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女要发财 作品

第22章 夺走乱世无情枭雄的爱22

宋昭赫本不该这么快赶回,只许是凑巧,又许是命运如此,他今日出府没多久,便遇上手下大将老娘突发重病,求他府内府医上门。他自是并无二话,带着人回府,可还没到便遇上了府内的护卫,听完他的话,便即刻将府医一事交给他,而他则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一路上,他虽不知老娘为何又闹那些该死的幺蛾子,但心底却忍不住担心那个女子。

他自始至终都明白,她是倔强的,若折辱她,强逼她,得来的后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不希望她受伤,不希望她伤心。

“驾!”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马臀上,吃痛下马儿跑的越发快了,一路不停的在侯府门前拉住了缰绳,宋昭赫飞身跳下了马。

一路急步匆匆,向上院而去。

越靠近,妇人的哀嚎声,空中的烟雾,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都涌入耳畔鼻息,莫名令他作呕,心生烦躁,也越发担心。

因为,他始终没有听见那个女子的声音。他大步而进,很快,便只距离上院百步之远。

可就在这时,那女子的声音便在妇人的哀嚎还有连声的质问中响起,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似乎并不惧怕一切。

然后,便是妇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哀嚎…

“啊啊啊啊!!!”

“都住手!”

他疾步如飞,骤然出现在院门外。

当看见那往日明媚嗔笑的女子满身鲜血,手持金簪狠狠刺入那老嬷嬷颈间,被所有人包围时,他忽然有股说不出的心酸。

很难受,特别难受。

忍不住厉声怒喝,腰间的刀与紧绷的腿,瞬间化为最刃的剑,将那些围堵着女子的妇人皆狠狠打踹了出去,力道没有丝毫的留情。

霎时间,那些嬷嬷们犹如粮袋般重重摔在地上或墙边,直接痛的吐了血,只觉五脏六腑皆移了位,命不久矣,脸色扭曲。

“家主!”

云萍忍不住惊喜,可当视线落在姑娘身上,又眼泪都滚了出来,上前想抱住她。

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步。

宋昭赫从后抱住那如同陷入迷障,还死死将金簪插入妇人脖颈的女子,掌心握住她用力的手,“没事了,我回来了,别怕,放开。”

她没反应,他便又低声安抚她,“没人可以欺负你,夫君回来了,我帮你杀了她。”

院内哀嚎痛哭声一片,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碰上什么嗜杀之人。

兰姨娘率先回过了神,可瞧着家主抱着新夫人安抚的一幕,心里虽惧,却忍不住心酸。

这些年,他待她可能都没新夫人一分好。

不,是她们整个后院再加上曾经那位先夫人,都比不上如今这位在家主心里的地位。老太太望着院内的混乱与血腥,先被吓到了,随后又看见唯一的儿子,只顾哄那贱妇,恼的脸色难看至极,可宋昭赫却并不管两人的心情,只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怀里人。

“乖,放手,棠娘。”

不知是不是安抚真的起了作用,怀里人虽全身颤抖,但握着金簪的手却缓缓放开了。

宋昭赫蓦然将她转身拉入怀里,一手摁住她的头,让她埋在自己的胸膛,一手转身将手中的刀划过斜后捂着脖子想求饶的老嬷嬷。

刹那间,鲜血溅出,染红了他的背。

可怀里人,却始终被他护的好好的。

此时,胸膛湿润了些,本想收回刀的他,蓦然再次收紧,然后,骤然抬起。

瞬间,院内再次响起了惊声尖叫。

可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一直捂着一只眼,疼得满脸血哀嚎的花嬷嬷,都颤抖着死死捂住了嘴,骇然瞪大唯一完好无损的眼盯着掉落在地上的人头。

老太太也跌坐在了椅子上。

疯了,都疯了。

她不愿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会用情至深。

蓦然摁住椅子站起身,身子却忍不住有些踉跄,兰姨娘忙从边扶住了她,低声道,“老太太,您慢点儿,小心身子。”

是啊,她得慢点,得小心身子,她还得让她的儿看清那贱妇的真面目,她得扒下那贱妇的脸面,让她永远都没脸再见人。

老太太安抚好了自己,可瞧着那被割下的人头,还是忍不住心生胆寒。

怎么能?怎么能护到这种地步?

连半分真相都没听,就如此维护?

“赫儿,你…如此维护她?知不知道你的好夫人背着你做了什么?!”

青棠被宋昭赫抱在怀里,始终都没有出来,她听的见老太太有些颤抖的声音,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或许都有,也有可能。

青棠靠在男人胸膛,湿润的双眼颤了颤,她心知,那些尘埋的往事算是彻底瞒不住了。

虽没抬头,但她能感受到上方男人安抚的目光,温热宽大的掌心也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种时候,他还在担心她,还在安慰她。

可有感动吗?

青棠阖了阖眼,心底空茫茫一片。不爱,又何来感动呢?

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活着。

为了家族。

接下来的一切,她被护在男人怀里,听着他质问老太太,听着老太太怒火中烧,指责她做了折辱夫家门楣的事,一切恍如梦中。

“赫儿,娘知你不愿相信,可这证据就摆在你眼前,看看吧,这贱妇手中的书信就是她刚刚抢回来的证据。至于那坠子,你与她成婚这般久,娘不信你没有见过?没有看过她如珠似宝的模样?!”

“你若还是宋家子弟,是这齐鲁的家主,便该将这贱妇休弃!”

她能感觉的到,当老太太说她心里暗藏其他男子,还藏着那男子来往的书信和定情信物时,头顶的呼吸越来越沉。

宋昭赫视线落在怀里人手里的书信,然后抬起眼皮,目光一一扫过院内神态不一,或慌张,或僵硬,或躲避的丫鬟脸上,最终视线落在老太太还有兰姨娘身上。

他忽然笑了,“书信?玉坠?娘,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男人嗓音低沉,仿佛在不明所以,也在压抑着什么情绪?那份笑不仅没有让众人感到轻松,反而犹如被什么东西盯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