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夺走乱世无情枭雄的爱11
面前的女子生的好,皮肤也白皙如雪,而这也更让她通红的眼眶,还有指缝中暴露出来的掌印无法掩藏,红的刺眼。宋昭辉上前,“阿嫂,是不是很疼?”
人好像就是这样,没有收到安慰的时候,还可以忍住心里的委屈,可一旦收到,那份委屈就会加倍地涌出来。
青棠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的睁开眼,低声说,“没事,不疼。”她想擦掉眼泪,可泪水却好像太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委屈与难过好像包裹住了她,而那里又仿佛掺杂了几分宋昭辉不懂的情绪。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动了动,“阿嫂,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没事,小叔去做你的事吧。”
她低垂着头,捂着脸,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就可以挡住自己的狼狈。
宋昭辉看了她几息,垂在身侧的手终是抬了起来,拉开了她捂着脸的手,青棠愣了愣,转身便想躲避,“小叔……”
“阿嫂,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男人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躲避,很快,青棠捂着脸的手被拿了下来,受了伤的脸也暴露了出来。
只见原本白皙如玉的侧脸已经红彤彤一片,掌印清晰可见,嘴角甚至已经泛着青紫。
对比右脸的雪肤实在是骇人。
“别看了,小叔。”青棠忍不住挣扎,想躲开他的视线,可握住她掌心的手很紧,宋昭辉盯着那伤口,心口那份堵好像又有些重了。
“夫人,水端过来了,快,奴婢给你敷敷。”云翠的声音从外传来,青棠不敢再多做犹豫,用了些力气,挣脱了开手腕。
宋昭辉自知她的顾忌,遂才松了手。
青棠侧身对着他,而他就站在她身后,从云翠的角度看过去,只觉昭辉公子几乎将她家姑娘完全挡住。
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两人明明都没说话,可氛围却好像始终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只云翠到底心大憨了些,只以为自家姑娘不太好意思被小叔子看见自己的狼狈,这才侧身避着,忙端着木盆上前。
“姑娘,奴婢为您敷脸,您快坐下。”
青棠嗯了声,然后垂眸对还站在原地的男人轻声道,“小叔有事便先去忙吧,如果樟子松的事还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寻我,我今日会和云翠一直待在这儿。”
宋昭辉盯着她,“好,那阿嫂好好照顾自己,若有任何需要,可让丫鬟来通知于我。”
青棠轻轻点头,“多谢小叔。”
宋昭辉又看了她几息,吩咐云翠照顾好她,这才转身离开,他去了城内堆放樟子松的屋子,望着满满一屋子的樟子松,他立刻与身后副将商量如何夜袭的事。
只往日向来认真的他,此刻却难得有了一丝分神,总会想起那张笑时温柔明媚,哭时却满身哀伤的女子,那个…他的阿嫂。
夜色渐深,晌午后再次进攻的冀州军再次被逼退,齐鲁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满地的血腥味久久无法洗清。
夜半时分,齐鲁下方的一条幽暗密道忽然响起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一行五十人小心翼翼在宋昭辉的带领下来到了密道出口。上方是不算太郁葱的树林,若是一起从密道出来,即便是黑夜,也很可能被冀州军巡逻的人探查到,遂宋昭辉只能选择自己先出。
甚至还故意弄出了些动静,引诱一个巡逻的冀州军过来,然后等他走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树上跳下,捂住他的嘴,用力扭断他的脖子。
等没气后,就扒下他的衣服换上,而剩下五十人皆是如此做的,之后,兵分三路。
……………
青棠一直都等在城内,始终都没有睡,站在屋外看着远处的天空,生怕自己的计谋没有成功,会害死今日夜袭的五十人。
“夫人,您放心,二公子一定能成功的,您先进屋坐会儿吧。”云翠见姑娘从夜袭队伍出发,就一直站在屋外,不由上前劝道。
“没事,我就站在这儿看看。”青棠摇了摇头,不看的话,她心里放心不下。
云翠没了办法,可也知道二公子今夜做的事究竟有多重要,只能放弃劝说,准备进去拿个椅子给自家姑娘坐着。
“等等!云翠你看,那儿是不是烟?”听着姑娘的声音带着惊喜,云翠忙回头看去,刹那间,她忙笑着激动道,“对!夫人是烟!真的是烟,二公子成功了!”
深夜下,城外本昏暗的天空竟然真的冒了火光还有烟,这不仅让云翠激动惊喜,也令焦急等着这份结果的其他城内将士惊喜。
“二公子他们成了!”不知是谁喊了声,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确实成功了,但也危险重重。
一个时辰后,宋昭辉捂着受伤的胳膊匆匆带着人进入密道,虽不少人都受了伤,但好歹都活着,没有一人丢了命。
并且今夜还重创了冀州军,不仅让他们吹了毒雾,还趁着他们中毒混乱之际,烧了他们一半的粮食军草,可谓是解气至极。
宋昭辉虽满身的血,但浑身都多了分轻松,而这分轻松在看见等在密道入口的女子时,诡异的升起一股不该有的满足感。
“小叔,你受伤了?”虽之前看见了火光,但青棠也怕他们没法全须全尾的回来,干脆就带着云翠和其他将士一起来密道口等了。
可谁知当听见密道口动静,还来不及开心时,就看见了他们身上的伤。当然,其中也包括宋昭辉胳膊上的伤。
“没事,就是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阿嫂,你别担心。”见阿嫂由喜转忧,宋昭辉捂紧受伤的胳膊,笑着安抚她。
“没伤到骨头也不能不重视,云翠,快去请大夫过来。”她上前想扶着他,可刚动,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对他还有所有受伤的将士说,“大夫马上就会过来,你们先去屋子那边休息,我去给你们端水擦一擦。”
“阿嫂,不用。”
“是,主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