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女要发财 作品

第17章 夺走盛气凌人大小姐哥哥的爱17

冬至初雪,废帝自食恶果,周朝国运散尽。八日后,正月初一,曾任边关大司马的武阳侯归顺民意,天意,自正月初一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承德。这年,称为承德元年。

寒风萧瑟,白雪皑皑,深宫红墙内的雪景在冬日下,虽惨白却也格外的漂亮。

但那美与一处废旧的宫院无何缘故,不仅斑驳老旧,还蜘蛛网蚕生,是深宫内被所有人鄙夷嫌弃之地。

就连宫女太监都避着这儿走,若靠近,都嫌晦气。

可这日清晨,一顶八人抬的奢华软轿从远处缓缓而来,周边跟着近二十多的宫女太监。

来冷宫送米糊糊的哑宫女瞧见,忙跪在破旧门外的雪下,即便冷的瑟瑟发抖,也不敢有一分的失礼。

很快,软轿停下,布帘被掀开,一张清艳绝丽的容貌在奢华的轿中显露出来。

青棠面色清冷,扶着玉桃的手下了轿。

艳丽的大氅披在肩头,宛若雪地,沙漠中盛放的徘徊花。

望着眼前破败横生的冷宫,她静静站了两息,随后看向了跪在不远的宫女。

跟在身后的玉桂眼灵心灵,率先玉梅等人一步走上前对哑宫女低声说了两句话。

随后,哑宫女胆战心惊的连连点头,诚惶诚恐的起身带路进了冷宫。

破旧的大门被打开,如同年老衰败的枯树叶,咯吱作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腐朽味。

内里也不见多好,越发的破败,就连窗纸有些都破了洞,冰锥子挂在屋檐,雪花纷纷而落,瞧着便是满地死气。

哑宫女推开里角的一间屋,瞬间一股怪味涌了出来,臭的很,但也许是冬日太冷,压制了这股味道,臭但也能忍。

“都在外面等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屋内躺在冰冷榻上,苟延残喘,发丝凌乱的老婆子瞬间瞪大的那双发红的双眼,喉咙发出破风箱子声,好似再用些力,激动些,就会死。

玉桃向内瞧了眼,皱了皱眉,低声道,“娘娘,若不然让奴婢陪你进去吧。”

“不用。”青棠望着屋内的老婆子,丝毫不惧,淡淡道,“她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起不了身,你们就在屋外等我。”

是她,真的是她!

宋秋死死盯着走进来的青棠,那张脸,那个熟悉的声音,她至死也忘不了。

那一日宫变,她真的离死不远了,可不知道是运道好,还是运道差,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可还是留了一条命。

只可惜,这辈子,她算是彻底废了。

起不了身,说不了话,就如一摊烂泥般的活着,谁都能踩上一脚。

可是,凭什么呢?她明明是新帝的妹妹,是当朝的公主,凭什么这个贱人都可以过的这么好,荣华富贵皆享,而她却只能在冷宫如狗般活着。

凭什么?!

宋秋的怨恨时时刻刻都在散发。

青棠站在她床榻边望着她,眼底没有同情,也没有畅快,有的只有漠然,就像一团云雾,一块雪,冰冰冷冷,没有丝毫感情。

须臾,她无声说了句话,宋秋蓦然睁大双眼,惊恐至极,就连破封箱的喉咙也再次发出赫兹赫兹的响动,宛如听到或看到了恶鬼。

屋外门并未关上,玉桃等人皆瞧见了这一幕,但并未看见背对着她们的皇后说了什么,只觉宋秋疯的更厉害了。

虽知道她起不了身,但也怕出意外。

“娘娘,二皇子待会该来给您请安了。”

终究,玉桃开了口,用言哥儿相劝。

果然,本站在屋内的皇后动了,转身出了屋,宫女太监连忙跟上,生怕这位陛下如珠似宝的皇后出了事。

谁都没有注意那屋内的疯婆子宋秋望着青棠远去的背影有多惊惧。

她不懂,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往事。

报应?

不,难道真的是她的报应?

不可能!不可能!

可恍惚间,宋秋好似又看见了那张求救信以及多年前产房内的画面。

血,全是血。

【阿秋,救救我】

【阿秋,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一字一句,牢牢扎根在她脑海,宋秋惊恐的想大叫,可嗓子却只能发出破锣声。

最终,她死在这年开春前。

至死都活在惊恐中。

……………

春日的皇宫大雪褪尽,繁花升起,绿叶点点冒出枝头,两个宫女抱着几本书向翊坤宫的花园而去。

八角亭内,轻帘的薄纱挂在四周,挡住微微吹进的春风,玉桃见抱书的宫女,上前对坐在软垫石椅上看书的美妇人低声道,“娘娘,天录阁的人送书来了。”天录阁是皇家藏书阁,医药经典,鬼怪话论,皇家密事,以及历朝历代的大儒编纂书籍皆有,可谓是包含千罗万象。

青棠翻了页手中的医书,淡淡道,“让她们送进来吧。”

“诺。”

玉桃朝外抬手,藏书阁的宫女忙进来行礼,将书放在石桌上。

待她们退下去后,玉桃便将这些书分类而放。自从入宫,娘娘便多一个爱好,便是看书,不分种类,什么都看,让人瞧不清心里在想什么。

望着手中分类而放的医书,经书,杂书,玉桃心有疑惑,却还是分门别类放好。

春日的阳光到了晌午便烈了些,但不热而暖,晒的人身上暖呼呼,青棠双眼发涩,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看向了花园内渐渐盛放的花枝。

鲜艳染枝头,点点绿意,青棠瞧着,眉眼总算沾染了些丝丝松快。

她没让人跟着,走到花丛中,任由阳光落下,整个人美的仿佛如一旁的蝴蝶般即将振翅高飞,远去天庭。

宋拓一进花园就看到这一幕,心里蓦然有些慌,好似他根本抓不住她。

“——青娘。”他唤她,大步走了过去。

青棠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抱在了怀里,宫女太监皆低下了头。

“你做什么?”青棠不懂。

宋拓也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知道他在慌,在怕,在怕她消失。可那种感觉太过虚无缥缈,他没法说,便只道,“一晌午没见,想你了,便来见你。”

要说为帝者,有哪里不好,便是太忙。从清晨之时便开始忙,折子一道接着一道,就算有些是废话,他也得粗略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