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悟道

十年！仅仅十年时间！张虎周身笼罩上了一层灰败的粉尘之光，他猛然睁开眼，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指点出。

指尖并无光芒闪耀，但所指之处，虚空仿佛经历了亿万年时光冲刷，法则结构悄然变得脆弱、老化，一丝丝极其细微的空间尘埃无声飘落。并非力量摧毁，而是赋予其“朽灭”的状态！

万朽寂灭道，初步掌握！

他没有丝毫停顿，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另一座石碑前。

这座石碑如同一块巨大的、凹凸不平的暗色琉璃，内部封印着无数不断生灭的细小气泡，每一个气泡的破灭，都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空间涟漪和法则湮灭的气息。

“虚空归湮道……”信息流入。

此道法讲究引动虚空底层之力，制造微观层面的法则湮灭气泡，最终引发连锁反应，归湮万物。这与张虎撕裂空间、制造归墟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为精巧细微。

十五年！张虎周身偶尔有细微的黑点闪现又消失，那是失控的湮灭气泡被混沌之力强行镇压。虚空归湮道，初步掌握！

接着，他找到了一座不断滴落着粘稠黑油、散发着污秽、堕落、侵蚀万物灵性意境的石碑——“万化污堕道”；

一座如同干涸龟裂大地、弥漫着剥夺生机、汲取万物本源意境的石碑——“夺源枯竭道”；

一座如同扭曲阴影、能同化光芒、吞噬神识感知的石碑——“永黯吞识道”；

一座碑身布满锈迹、能让万物（包括能量、法则）陷入滞涩、惰化、最终“生锈”停滞的石碑——“万古滞锈道”；

一座如同不断旋转的灰洞、散发着纯粹吞噬与消化之力的石碑——“饕餮噬宙道”；

一座碑文如同无数崩溃的算式、能引发逻辑错误、法则悖论的石碑——“逆乱逻序道”；

一座散发着冰冷死寂、专门针对灵魂真灵、使其陷入永恒沉眠意境的石碑——“永魂长眠道”；

以及最后一座，碑身如同无数灰烬凝聚，风一吹就会散去，却又永恒重聚，散发着将一切存在最终化为虚无本源意境的石碑——“终末灰烬道”！

九种道法，皆是与终结、寂灭、负面、消亡相关的强大法门，任何一门流传出去，都足以在诸天万界掀起腥风血雨，引起不朽者的争夺。

张虎如同一个最贪婪也最高效的掠食者，穿梭于碑林之中，精准地找到它们，然后盘膝坐下，心神彻底沉入。

混沌归墟真灵成为了最好的解读器，混沌烘炉提供了无尽的推演算力，十宙归藏的深厚根基让他足以承受这些霸道道韵的冲击。他并非从零开始学习，更像是在验证、吸收、整合！将这些道法的精华，拆解、消化，然后融入自身的归藏大道体系之中。

每一种道法的初步掌握，都让他对“终结”的理解更深一层，自身的归墟之力也变得更加变幻莫测，带上了一丝那种独特道法的特性。

枯坐、参悟、周身异象纷呈、时而灰败腐朽、时而阴影笼罩、时而湮灭气泡生灭、时而如饕餮吞噬虚空……时间在这疯狂的悟道中飞速流逝。

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

当第八十年到来时，张虎周身那第十种道法——“终末灰烬道”的意境缓缓收敛，融入己身。他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无穷世界的生灭化为灰烬的景象一闪而逝。

十种道法，初步掌握！过关的最低要求，已然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