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有一点真心吗？

那天见过霍翩翩的人后便再没了下文。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霍翩翩好歹是霍家小公主，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千里迢迢赶来华京，只为解救一个身染罪孽的男人，那温妤才要对她刮目相看。

她不来，周霁川的秘书倒是来了。

佣人将梁秘请到楼上的茶室，送了茶，温妤才到。

梁秘的谨慎到堪比工作，看温妤的目光变了又变，最后变为一抹戾色。

“季小姐，好久不见。”

“梁秘书，我们好像不是可以叙旧的关系。”

温妤在红木椅上坐下，随手摆弄着眼前的茶具，“有什么话，直说，你的时间宝贵，我也一样。”

梁秘没有坐下，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来是有求于人，必须拿出谦卑态度，“季小姐，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还对周总这样决绝，但我必须告诉您，如果真的闹到法庭上，你未必是百分百的胜算。”

“那你说，我有几分？”

当天温妤的状况许多人都看到了，身上的痕迹，也都是证据。

“五五开。”梁秘走近一步，将公文包中的东西拿出来，那是密封的文件，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劝您最好不要拿自己的名誉去冒险，还有这个，是周总要我给你的。”

这是八年前，周霁川应当没有任何东西能牵制住她才对。

梁秘很懂得进退，说完该说的，连口茶都没喝便识相离开。

佣人正要送他出去，黎靖言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梁秘书，我姐姐怎么说，答应放过霁川哥了吗？”

“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

“季小姐还在考虑。”

“霁川哥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哪还有时间考虑。”

梁秘比他更着急。

可着急没用。

那么相爱的一对璧人，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谁也难以分析明白。

还没将梁秘送到门外，佣人便从后追上来拉拽住黎靖言，“小少爷，大小姐叫你马上过去，而且她发了好大的火，你快去看看吧！”

“啊，我又怎么了？”

黎靖言到底打心眼里怕这个姐姐，片刻不敢磨蹭跑了回去。梁秘回首，眸光随着黎靖言的背影，飘向幽远处。

＊

算准了时间季温妤会来电话。

铃声作响，回荡在房内，周霁川撑着额角，闭眸聆听，在最后几秒时才接起。

他不作声，话筒里有着女人难以平复的杂乱气息。

“你要怎么样？”

这下，本末倒置。

轮到她来问他这句话了。

周霁川的沉默大大刺激了温妤。

在那份文件里，有着这么些年黎靖言的所作所为。

私生活上的，工作上的，最严重的是他瞒着家里创办了个人品牌，空手套白狼拉来了上亿美元的投资，这些钱流向了哪里，却没人知道。

用的还是黎修的名誉做担保。

这些，全都是在周霁川的教唆下完成。

“你从很早以前就在下这盘棋了是吗？你把我当什么，你棋局里的敢死队，你把黎靖言当什么？最起码他是真心把你当大哥看的。”

听出了温妤言语中的崩溃，周霁川不咸不淡，语速放慢道：“今天晚上八点，瑞金国际。”

忙音截断了温妤酝酿到唇边的话。

周霁川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无非是在告诉她，他要跟她同归于尽，黎靖言，便是其中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