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毒誓
不寒而栗感油然而生。手脚僵硬,姿真暂时忘记了该如何反抗动弹。
“宗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要你在杨维舟面前做出那副不值钱的德行?”
“是不是因为我嫁给过你,所以离了婚,我也不能跟任何异性往来?”
从惊惧中出来。
姿真尚且是理智的。
她的问题令宗衍空白了瞬。
若是点头,岂不是太不讲道理,可若是摇头,又怎么解释他这样在意她跟杨维舟的事情。
“杨维舟不行。”
宗衍不正面回答,却也算得上是个答案。
“好。”
没有预想中的辨别与反抗。
姿真轻易便答应了,“我会告诉杨维舟,我不会再跟他见面,可以了吗?”
在宗衍的强权下,姿真不过是轻易便可捏死的蝼蚁,根本没有挣扎逃脱的机会,甚至回了内地,也逃不开他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你会失去这个攀高枝的机会?”宗衍半信半疑笑,笑容距离姿真很近。
她不自然地偏过头,躲开他的眼睛。
指甲与骨头碎裂的疼痛像是再次复原到身上,这都是宗衍的杰作,因此哪怕这样近了,姿真的心仍是死的、麻木的。
“以我的条件,想找一个有点资产的男人似乎并不难,我犯不着为了杨维舟得罪你。”
“你倒是识趣。”
可她要再找男人的话却再次触怒宗衍,涟漪圈圈漾起,让他无法当作没听见,“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答应我的提议?”
真是卑鄙恶劣到了极点。
“我没疯,在你身边,我总有一天要被梁韵仪整死。”
他是知道的。梁韵仪不是善类。
过去就仗着他撑腰,没少欺凌弱小。
“这样可以了吗?”
姿真不再痴迷宗衍身上的气味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靠近令她倍感不适。
总会想起在甲板上被生生拔掉指甲、跪在梁韵仪脚下吃粥,鞋底踩在脸上摩擦、以及那天,她在他的注视下坠楼。
趁着宗衍不作声,姿真脱离他身躯的包裹,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缺氧的大脑重新运作,“可以开门了吗?”
“你要记得你的保证,下次可就不是这么……”
“要我发毒誓吗?”
姿真说着就要抬手,宗衍刷卡开了反锁的门,神色淡泊,“我不信这些。”—
走廊尽头,房门紧锁。
灯光忽明忽暗。
吧台上几瓶被喝完的矿泉水瓶乱七八糟放着。
杨维舟坐在吧台下,身子莫名燃烧起一阵燥热,这感觉迟迟不退,愈演愈烈,他口干舌燥,喝了许多水也缓解不了。
打电话给姿真,纯属无心之举。
忽而听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身上卷带着艳俗的香气。
“宗先生?”
女人试探性地在叫。
以为杨维舟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正伸手要去触碰,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摔到地上,“谁让你来的,走开。”
另一道脚步声就要进来。
猜到了是姿真。
杨维舟急于赶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生怕被姿真误会。
性柔温和的人竟突然大发雷霆,“我让你出去,不想死就滚!”女人被这架势吓到,忙捡起地上的包便灰溜溜地跑,一跨出房门迎头撞上了人,姿真被撞得心口痛,后退了几步,宗衍跟在后,下意识抬起要扶的手被理智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