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桌上吃剩的饭盒,地上散落交杂的衣服,搭在垃圾桶边缘的打结套。鹿时桉跪在床上,修长脖颈微微弯曲,手持着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轻轻抹在躺在一边,仰着脖子,不省人事的女人身上。

见他来了,鹿时桉将一边的被子拉到女人身上,小声喊道:“夏北哥。”

只盖住了一半,像穿了半身裙,比全裸更加惹人遐想。

夏北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从江右身上移开,他移步上前,食指尖轻搭在女人肩上的吻痕上。

是谁的说不清,指尖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身后传来脚步声,夏北收回手,转身对上腰间松松垮垮围着浴巾的夏言身上。

布料堪堪裹住他窄劲的腰线,往下是流畅收紧的髋骨线条,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进那道深陷的沟壑,又没入浴巾边缘。

微湿的黑发被夏言随手往后梳,几缕顽固的额发却不服帖地垂在眉骨上方。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江右,懒散的喊道:“哥。”

夏言站在灯下,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着薄红,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国瓷,偏生那随意的站姿,让他漂亮中,带着股桀骜的张力。

夏北托了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目光温和,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漾开恰到好处的暖。

没有言说,就只是这样,夏言眼神里那点没被驯服的野被压了下去,移开视线,问道:“你不是忙吗?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