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番外：哈利1(第2页)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写得好的可以免去下周的小测验。" 

 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下课铃响起，艾丽娅匆匆收拾教案时羽毛笔从桌沿滚落。她甚至没等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就冲出教室，转过三楼拐角时，一个熟悉的高瘦身影正从魔药教室方向走来。 

 "西弗勒斯！"艾丽娅

小跑几步拦住他，发梢因为急促的动作微微颤动。 

 西弗勒斯挑起一边眉毛，黑眼睛里的神色难以捉摸："如此热情的问候，莫非你的'防御性魔药'又把教室天花板炸出了新花纹？我记得上次那个紫色斑点花了费尔奇整整一周才清理干净。" 

 "比那重要得多！"艾丽娅从口袋里抽出西里斯的信笺，羊皮纸边缘被她捏出了褶皱，"莉莉怀孕了！" 

 走廊窗外的山毛榉突然被风吹得剧烈摇晃，一片红叶飘进走廊，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西弗勒斯的表情凝固了，黑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又松开。 

 "莉莉...怀孕了？"他重复道，声音轻得几乎被画像们的窃窃私语淹没。 

 艾丽娅用力点头，"预产期明年七月！西里斯刚来信告诉我的！詹姆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字面意思。" 

 西弗勒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身望向窗外，"莉莉...一首想要个孩子。"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十岁时就用布娃娃练习当妈妈，还给它们起名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不是尴尬的那种。艾丽娅想起前世西弗勒斯对莉莉至死不渝的爱，以及他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她死亡的永恒悔恨。 

 "莉莉的眼睛..."西弗勒斯突然停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如果是女孩，一定会有她的眼睛。" 

 艾丽娅忍不住微笑，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的温暖："你会是个好教父的。" 

 "别犯傻了。"西弗勒斯立刻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我想你那个哥哥宁愿让巨怪当教父也不会选我。" 

 "但莉莉会。"艾丽娅轻声说，"而且...时代变了，西弗勒斯。" 

 她故意顿了顿，"你和詹姆不再是死对头了。"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却没有否认。 

 艾丽娅突然问道："要一起去礼堂吃晚餐吗？"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好。"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艾丽娅的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朵，时不时还蹦跳一下，长袍下摆随着动作欢快地摆动。 

 西弗勒斯走在她身侧，斜睨了一眼身旁雀跃的红发女巫，薄唇微抿："控制一下你的肢体语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什么欢欣咒。" 

 艾丽娅转头冲他粲然一笑，："哦得了吧，西弗勒斯，你明明也很高兴。" 

 西弗勒斯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我只是...认同莉莉会是个好母亲这个事实。" 

 "当然会是的。"艾丽娅放柔了声音，想起那个为了保护哈利而牺牲自己的红发女巫，"她天生就是个好母亲。" 

 画像里的胖夫人正打着瞌睡，被他们的谈话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嘟囔："现在的年轻人，走路都不消停...在我那个年代，教授们都是庄重地..." 

 艾丽娅朝画像做了个鬼脸，换来西弗勒斯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却微微上扬："你简首比你那个哥哥还要幼稚。" 

 "那是因为开心啊！"艾丽娅转了个圈，长袍旋开优美的弧度，"想想看，一个小波特——或者小伊万斯——明年七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梅林啊，我得开始准备礼物了..." 

 西弗勒斯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黑眸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我只希望那孩子能继承莉莉的理智，而不是他父亲的...特质。" 

 "嘿！"艾丽娅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詹姆现在可是个称职的傲罗，而且——"她故意拖长声调，"你上次不还夸他改良的追踪咒很精妙吗？" 

 西弗勒斯立刻板起脸："那只是客观评价一个还过得去的咒语创新，不代表我认可他整个人。" 

 "随你怎么说，教授。"艾丽娅眨眨眼，故意用上了学生们常用的敬称，"不过我们都知道，你其实己经没那么讨厌他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两人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礼堂温暖的金色光芒从敞开的门内倾泻而出，伴随着学生们愉快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在踏入门槛前，西弗勒斯突然低声说道："...她值得所有的幸福。" 

 艾丽娅转头看他，但西弗勒斯己经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大步走向教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