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扫帚上的救赎(第2页)
"手腕发力,像这样。"艾丽娅示范着动作,余光瞥见男孩专注的神情。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些惯常的阴郁神色此刻全被好奇与热情取代。
莱桑德鼓起勇气插话:"其实...我觉得找球手更适合我..."
"哈!"艾丽娅得意地看向詹姆。
"等等,"詹姆突然坏笑着转向莱桑德,"你知道找球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速度?"莱桑德不确定地回答。
"是瞬间判断力!"詹姆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语气突然认真起来,"艾丽娅当找球手的时候,能在金色飞贼消失的瞬间就预判出它的轨迹。"他朝艾丽娅努努嘴,"这家伙可是创下了霍格沃茨最快抓到飞贼的记录。"
艾丽娅轻哼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轮扫帚的柄:"那是因为某些追球手总想着炫技,把比赛拖得太长。"
"嘿!"詹姆不服气地叉腰,"我那叫战术!给找球手创造机会懂不懂?"
"是是是,"西里斯插嘴道,手臂自然地环住艾丽娅的腰,"就像你七年级决赛那次'战术',差点把游走球打到观众席上。"
莱桑德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别听他胡说!"詹姆涨红了脸,"那是个完美的假动作!莉莉都说——"
"莉莉说要不是麦格教授拦着,她当时就想冲下来给你一记石化咒。"艾丽娅毫不留情地揭穿,嘴角却带着怀念的笑意。
莱桑德看着三人斗嘴,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
"其实..."他小声插话,"我觉得找球手最需要的是专注力...就像布莱克教授那样..."
"听见没?"西里斯得意地扬起下巴,"这小子比你有见解多了,尖头叉子。"
"叛徒!"詹姆夸张地捂住胸口,"这么快就站到他们那边去了?"
"听着,"艾丽娅突然正色道,魔杖轻点变出一盏悬浮的蓝色灯火,"明天我们需要的不只是魔咒技巧,更是临场应变的能力。"灯火映照着她严肃的面容,"魁地奇教会你观察风向,预判轨迹,这些在黑魔法防御中同样重要。"
莱桑德怔怔地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今天就到这了,回去休息吧。"艾丽娅收起魔杖,悬浮的蓝色灯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暮色中。
"我们不用再练习一下魔咒配合吗?"他的声音比平时要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艾丽娅收起魔杖,那盏蓝色灯火便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夜风中。"不用了,"她转过身,青苔色的长袍在草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我们刚刚不是己经在配合地很好了吗?"
落叶在她掌心蜷曲起来,变成一只小小的蝴蝶扑闪着飞走。莱桑德的目光追随着那只魔法生物,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许。
"回去好好休息,"艾丽娅将扫帚交给西里斯,"明天才有精力面对真正的挑战。"
"谢谢您,教授。"他终于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我是说...为了今天的一切。"
艾丽娅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当她看着男孩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瘦削的肩膀不再像早晨那样紧绷,步伐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她知道自己赌对了。有时候,最好的准备不是反复练习咒语,而是找回对自己的信心。
确认莱桑德走远后,艾丽娅突然转身抓住西里斯的领带:"我前几天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西里斯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他伸手揉了揉艾丽娅的发顶,把她精心盘起的长发弄得一团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詹姆猛地插到两人中间,眼镜片上反射着疑惑的光芒,"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
艾丽娅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西里斯坏笑着搂住妻子的腰:"亲爱的哥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
"——活
得越久。"艾丽娅接完下半句,狡黠地眨眨眼,"不过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詹姆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梅林的臭袜子啊!大脚板,你现在和我妹妹比我都更像双胞胎了!"他转身作势要走,"我这就去找莉莉告状,说你们又——"
"詹姆。"艾丽娅突然叫住他,声音柔和下来,"今天表现不错。"
詹姆狐疑地转身:"什么?"
"我是说,"艾丽娅整理着被西里斯弄乱的头发,"叫上莉莉,我请客。三把扫帚,今晚七点。"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调皮,"我们来场西人约会。"
西里斯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而詹姆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会跳舞的炸尾螺:"梅林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布莱克教授居然要请客?"
"再废话就取消了。"艾丽娅作势要走。
"别别别!"詹姆一把抓起地上的球箱,像阵风似的冲向城堡,"我这就去找莉莉!你们要是敢放鸽子,我就把你们西年级时在禁林——"
他的后半句话被风吹散了。西里斯望着好友远去的背影,摇头笑道:"我打赌他五分钟内就会摔一跤。"
果然,远处很快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詹姆骂骂咧咧的声音。艾丽娅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被西里斯拉进怀里。
"你确定要这么做?"西里斯难得正经地问,"那小子明天压力己经够大了。"
艾丽娅望向城堡的某扇窗户,那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正是因为他习惯了被忽视,才更需要知道有人为他骄傲。"她顿了顿,"尤其是——"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西里斯脱下外套披在艾丽娅肩上,衣袍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松木香。
"走吧,"他握住妻子微凉的手,"再不去三把扫帚,尖头叉子会把整个霍格莫德都掀翻的。"
他们沿着逐渐亮起灯火的草坪往回走,身后是空荡荡的魁地奇球场。在霍格莫德某间灯光昏黄的酒吧里,一对中年夫妇眼里闪烁着期待与忐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