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深夜对话(第2页)

 壁炉的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阴影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是她主动调解他与莉莉的矛盾，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真诚的关切； 

 是她提出魔药店合作时，对他改良狼毒药剂的配方表现出的专业尊重； 

 是开学典礼上，她站在全校师生面前，用格林德沃式的危险微笑震慑那些对他出言不逊的斯莱特林； 

 还是现在，她为联合课程熬到深夜的专注模样，对魔药展现浓厚的兴趣... 

 "你..."西弗勒斯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与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艾丽娅挑眉，红发在火光中像流动的火焰，安静地等待他继续。 

 "起初我以为……"他的声音低沉，"你和你哥哥一样，傲慢、冲动、目中无人。"他抬起黑色的眼睛，"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壁炉的火光在西弗勒斯深邃的轮廓上跳动，将他常年苍白的脸颊染上一丝血色。 

 "你在魔药方面的造诣……令人意外。"他停顿了一下，"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技巧，而是真正理解其本质的洞察力。" 

 艾丽娅歪着头看他："所以是因为我的魔药水平？" 

 "部分原因。"西弗勒斯转身面对她，黑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更重要的是，你对待魔法的态度...不是将它当作炫耀的工具，而是真正理解其价值。"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联合课程教案上，"就像这个防御魔药课程，你的每个建议都建立在实用性和安全性之上。"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在跳动。 

 西弗勒斯突然站起身，黑色长袍在火光中投下修长的影子。他走向魔药柜，手指轻轻抚过一排水晶瓶："我很少承认这一点……但与你共事的这段时间，确实……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艾丽娅的笑容在火光中格外明亮："那我该感到荣幸了？" 

 "你该感到警惕，"西弗勒斯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但眼底的寒意己经消散，"我的友谊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巧了，"艾丽娅走向门口，回头冲他眨眨眼，"我也是个相当麻烦的朋友呢。" 

 西弗勒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黑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艾丽娅。 

 "我也有个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为什么是你？" 

 艾丽娅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你哥哥，"西弗勒斯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还有你亲爱的丈夫，他们对我可没什么好感。而你——"他微微眯起眼睛，"却愿意站在这里，和我谈论'友谊'。" 

 艾丽娅沉默了一瞬，走到壁炉旁的扶手椅边坐下。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红发如同燃烧的余烬。 

 "你知道吗，"她轻声开口，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有时候，人们会因为偏见错过真正值得了解的人。"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多么富有哲理的回答。" 

 "我不是在说漂亮话。"艾丽娅抬起头，首视他的眼睛，"我见过太多人被表面定义——傲慢的斯莱特林，鲁莽的格兰芬多。但人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吗？" 

 西弗勒斯的表情微微一动。 

 "詹姆和西里斯讨厌你，是因为学生时代的过节。"艾丽娅继续道，"但那些事与我无关。我看到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魔药大师，一个愿意冒险保护学生的教授，一个......"她停顿了一下，"比大多数人都有原则的人。" 

 西弗勒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似乎对我了解得过分透彻。" 

 艾丽娅的嘴角扬起一个神秘的微笑："也许我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 

 "比如？" 

 "比如我知道你讨厌愚蠢的人，但会耐心指导真正想学习的学生；比如你表面上刻薄，却会在宵禁后偷偷给家养小精灵送药膏；再比如......"她的声音轻柔下来，"你比任何人都懂得什么是牺牲。" 

 西弗勒斯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变得苍白。 

 "你怎么会——" 

 "这不重要。"艾丽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按住他紧绷的手臂，"重要的是，我看到了真实的你。而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成为你的朋友。" 

 西弗勒斯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最终，他微微颔首："你真是个谜，艾丽娅。" 

 "彼此彼此。"艾丽娅笑着后退一步，"不过有些谜题，还是保持神秘比较有趣，不是吗？" 

 在关门的一刻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补充："明天上午十点，地窖，讨论联合课程的教学方式，别迟到。" 

 走廊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艾丽娅突然意识到，有些友谊就像最复杂的魔药配方，需要恰到好处的成分，和漫长的时间来沉淀，而她与西弗

勒斯之间，恰好拥有了这两样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