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圣诞晨光与舞会邀约(第2页)

 艾丽娅伸手轻轻触碰银龙的翅膀，金属冰凉光滑的质感让她爱不释手："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 

 "练习舞步啊。"西里斯突然站起来，对她做了个夸张的鞠躬，"亲爱的波特小姐，可否赏光跳支舞？" 

 艾丽娅这才注意到房间另一侧有一台老式留声机，西里斯魔杖一点，留声机自动运转起来，播放出悠扬的华尔兹旋律。 

 "可是这里没有镜子..." 

 "要镜子干什么？"西里斯己经拉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看着我就可以了。" 

 他的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带着她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艾丽娅起初还有些僵硬，但西里斯的步伐稳健而准确，不知不觉间，她己经能跟上他的节奏。 

 "你跳得依旧不错。"艾丽娅微笑着。 

 西里斯得意地挑眉："纯血家族的必修课，虽然我讨厌大部分规矩，但跳舞还是挺有用的——特别是用来撩拨纯血小姐们的时候。" 

 艾丽娅立刻踩了他一脚。 

 "嗷！我开玩笑的！"西里斯笑着躲开，"说真的，你跳得很好，只是太紧张了。" 

 他们又练习了几轮，艾丽娅渐渐放松下来，当一曲终了时，西里斯突然带着她转了个漂亮的圈，然后单手扶住她的后腰，做了个标准的结束动作。 

 艾丽娅的发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她气喘吁吁地笑起来："这比魔咒课还累！" 

 西里斯没有立刻放开她，在留声机沙沙的空白音中，他的目光变得格外温柔："今晚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相信我。" 

 阳光不知何时从门缝溜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银龙雕像在光影中闪闪发亮，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起。艾丽娅突然觉得，或许今晚的舞会，真的没那么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克利切尖细的声音："西里斯少爷，女主人说该试礼服了！"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拉着艾丽娅站起来："走吧，公主殿下，该去面对你的战袍了。" 

 ———— 

 礼服间的门被推开时，艾丽娅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晃花了眼。 

 三面落地镜环绕的房间里，悬挂着十几套精致华美的礼服，沃尔布加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件银灰色的长裙，裙摆上缀满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如同星河倾泻。 

 "试试这件。"沃尔布加将礼服递给艾丽娅，眼里带着难得的柔和，"和西里斯的西装是配套的。" 

 艾丽娅接过裙子，指尖触到冰凉顺滑的丝绸，当她从更衣室走出来时，镜子里的自己让她几乎认不出来——银灰色的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露肩设计衬得锁骨精致如瓷，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帘子突然被拉开。 

 "母亲说你也准备好了——"西里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门口，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内搭银灰色的马甲，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黑钻领针。但此刻，这位向来游刃有余的布莱克大少爷像是被施了石化咒，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艾丽娅。 

 沃尔布加轻咳一声，优雅地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西里斯的声音有些哑，"你真美。" 

 艾丽娅的脸颊发烫，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你也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帅。" 

 西里斯突然大步走过来，在距离她一步之遥时停下，他伸手轻轻抚过她肩头的碎发，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我有个问题。" 

 "什么？" 

 "今晚我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他故作正经地问，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艾丽娅忍不住笑出声："你不是己经被安排了吗？" 

 "那不一样。"西里斯低头，额头几乎贴上她的，"这是正式的邀请，波特小姐。"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艾丽娅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我接受，布莱克先生。" 

 ———— 

 傍晚时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厅焕然一新，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长桌上摆满精致的餐点和美酒，衣着华贵的纯血家族成员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银器与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艾丽娅站在沃尔布加身旁，感觉自己像个高级迎宾娃娃，她己经微笑着重复了三十七遍"欢迎光临"，脸都要僵了。更糟的是，新买的高跟鞋正在谋杀她的脚——这些纯血家族的礼仪简首比巨怪还难对付。 

 "接下来是开场舞。"沃尔布加在她耳边低语，"准备好了吗？" 

 艾丽娅点点头，目光搜寻着西里斯的身影，他正被一群纯血小姐围着，脸上挂着敷衍的假笑，但在看到艾丽娅的瞬间，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当乐队开始调音时，艾丽娅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脚麻了。 

 "西里斯......"她小声唤道，手指紧张地揪住裙摆，"我脚麻了。" 

 西里斯挑眉，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脚踝，脱掉了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还没等艾丽娅反应过来，他己经一把将她抱起，在满堂宾客的惊呼中走向舞池中央。 

 "西里斯！"艾丽娅羞得把脸埋在他肩头，"大家都在看......" 

 "让他们看。"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抱紧我。" 

 音乐响起时，艾丽娅的双脚踩在西里斯的皮鞋上，整个人被他牢牢托在怀中。他的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腰，带着她随着旋律轻轻摇摆。 

 "你......"艾丽娅瞪大眼睛，"你这是作弊！" 

 西里斯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小姐。"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渐渐远去，艾丽娅的视野里只剩下西里斯含笑的灰眼睛。他们随着音乐旋转，裙摆与西装裤脚交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方舞池。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西里斯的唇贴近她的耳畔："我说过要相信我。" 

 在如雷的掌声中，西里斯单手抱起艾丽娅，另一只手拎着她的高跟鞋，大步流星地朝楼梯走去。艾丽娅搂着他的脖子，听到身后传来沃尔布加优雅的圆场声："年轻人总是这么热情......" 

 二楼的走廊安静得多，西里斯将艾丽娅放在窗台上，月光透过彩窗洒在她银灰色的裙摆上，像是为她披了一层星纱。 

 "还麻吗？"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按摩她的脚踝。 

 艾丽娅摇摇头，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西里斯·布莱克。" 

 "嗯？" 

 "你真是个混蛋。"她吻上他的唇，"但我爱死你了。" 

 西里斯的笑声被她吞进口中，月光下，两个身影在彩窗投映的斑斓光影中融为一体。楼下舞会的喧嚣仿佛隔了一个世界，而此刻，他们拥有的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