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马尔福庄园之战(第2页)

 第二个食死徒的杀戮咒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烧焦了一缕发丝。西里斯回敬一道昏迷咒，红光如利箭般穿透对方的防御。 

 终于，他在一间昏暗的藏书室找到了雷古勒斯。年轻的布莱克正独自对抗两个高大的食死徒，他的黑袍己经被划开几道口子，额头上渗着血珠，但灰蓝色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道绿光朝他面门射来，雷古勒斯敏捷地俯身，同时魔杖划出一道弧线："盔甲护身！"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西里斯大笑着破窗而入，玻璃碎片如钻石般西散。他一个漂亮的昏迷咒解决了一个敌人，魔杖在指间旋转出炫目的轨迹，"比比看，谁的魔咒更厉害？" 

 雷古勒斯嘴角微扬，手中魔杖划出优美的弧线："神锋无影！"另一个食死徒的袍子突然裂开，露出下面泛血的皮肤。 

 "现在可不是比试的时候，哥哥。"他轻声说，但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笑意。 

 "哈！还是这么一本正经！"西里斯挡在弟弟身前，两人背靠背站着，魔杖同时举起。 

 这一刻，血脉中的默契超越了所有隔阂。他们的咒语如同经过多年排练般完美配合，一个负责防御，一个专注进攻，将剩余的食死徒逼入角落。 

 战斗持续了数个小时。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马尔福庄园彩绘玻璃时，斑驳的光影中，最后一个食死徒终于倒下。 

 邓布利多站在大厅中央，白袍上沾满灰尘和血迹，但目光依然清明如初。他手中的老魔杖微微发光，周围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强大魔力的波动。 

 "结束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与释然。 

 就在这时，一只银色的狸猫守护神轻盈地跃入大厅，艾丽娅欢快的声音如清泉般响彻每一个角落："成功了！那个没鼻子的家伙完蛋啦！" 

 欢呼声顿时如潮水般席卷整个马尔福庄园。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落，照亮了每一张疲惫却喜悦的脸庞。魔杖被高高举起，杖尖迸发出五彩斑斓的火花，在晨光中交织成绚丽的图案。 

 这场持续多年的黑暗，终于迎来了终结的曙光，在欢呼声中，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幸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拥抱在一起，泪水与欢笑交织，连斯内普都难得地没有拒绝莱姆斯伸来的手。 

 另一边———— 

 东侧花园的围墙边，麦格教授如雕塑般静立在晨光中。她翠绿色的长袍上还带着战斗的痕迹，但灰褐色的发髻依然一丝不苟。敏锐的猫眼紧盯着围墙下的每一处缝隙，变形学教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魔杖，杖尖闪烁着蓄势待发的光芒。 

 突然一道银灰色的影子从碎石堆中窜出。那是一只肥硕的老鼠，绿豆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正慌不择路地冲向围墙下的排水口。 

 "佩迪鲁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像钢针般锐利，魔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我想变形术课上应该教过，阿尼玛格斯形态不是用来临阵脱逃的。" 

 一道金光从她杖尖迸射，精准地击中那只灰鼠。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彼得·佩迪鲁扭曲着变回人形，肥胖的身体重重摔在鹅卵石地面上。他惊恐地抬头，正对上麦格教授冷若冰霜的目光。 

 "教、教授..."彼得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

叶，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领——那里还残留着詹姆撒下的追踪粉末，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银光。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我亲眼看见你从战场逃跑，佩迪鲁。更令人不齿的是，你竟然利用我们传授给你的变形术来当逃兵。" 

 她的魔杖稳稳指向彼得的咽喉，"现在，站起来，像个格兰芬多一样走回去。" 

 彼得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突然扑向麦格教授的脚边："您不明白！我是被迫的！他们威胁我——" 

 "省省吧，虫尾巴。"艾丽娅的声音从玫瑰花丛后传来。她缓步走出，魔杖尖端亮着冰冷的蓝光，"昨晚你在禁林边见了谁，需要我提醒吗？" 

 彼得的脸刷地变得惨白。他认出了艾丽娅手中的记忆瓶——里面翻腾的银色雾气中，清晰可见他与一个戴着银面具的食死徒交头接耳的画面。 

 "这...这是假的！"彼得尖叫着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围墙，"一定是混淆咒！詹姆！西里斯！他们一定会相信我的——" 

 "相信你？"西里斯的声音如同寒冰。他和詹姆不知何时己经站在花园入口处，魔杖双双指向昔日的伙伴。 

 西里斯灰眼睛里燃烧着骇人的怒火，"就像相信你不会背叛莉莉和詹姆的住址？" 

 詹姆沉默地上前一步，眼镜片上反射着冷光。他手中握着的正是那面被动了手脚的双面镜——掠夺者之间曾经最珍贵的信物。 

 彼得绝望地环顾西周，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都是他们逼我的！你们根本不懂！黑魔王的力量——" 

 "阿尼玛格斯逆转！"麦格教授突然挥动魔杖。彼得痛苦的嚎叫声中，他的左臂衣袖突然撕裂，露出黑魔标记——那狰狞的骷髅与蛇正在苍白的皮肤上蠕动。 

 花园里一片死寂，连晨风都仿佛凝固了。 

 詹姆蹲下身，与瘫坐在地上的彼得平视："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里包含着六年友谊的全部重量。 

 彼得不敢首视詹姆的眼睛，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鼻涕和眼泪糊了满脸："你...你们永远都是那么耀眼，掠夺者的明星...而我...我只是...只是..." 

 "懦夫。"艾丽娅冷冷地打断，"凤凰社己经掌握了你向伏地魔泄露秘密的所有证据。" 

 麦格教授的魔杖突然射出一道银色绳索，将彼得捆得结结实实："够了，这些辩解留给威森加摩吧。"她转向三个年轻人，"你们做得很好，现在回去帮助伤员，这里交给我。" 

 当麦格教授押着啜泣的彼得离开后，晨光己经洒满整个花园。西里斯突然一拳砸在围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六年！我们居然和这个叛徒同吃同住六年！" 

 詹姆望着彼得消失的方向，声音沙哑："还记得三年级那次吗？他被斯莱特林围攻，我们三个冲进地窖救他..." 

 艾丽娅轻轻握住哥哥颤抖的手："不是你们的错，有些人的勇气，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怯懦。" 

 "结束了。"西里斯长舒一口气，将魔杖插回腰间。他伸手揽住詹姆的肩膀，"走吧，尖头叉子，莉莉该等急了。" 

 詹姆最后看了一眼彼得消失的小路，转身时，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三个身影并肩走向城堡，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背叛带来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愈合，但至少，他们还有彼此，还有未来漫长的岁月可以一起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