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诞礼物(第2页)

 所以，她耍了个小花招。 

 她用了斯莱特林的银绿色包装纸，贺卡上的署名是“坎贝尔家族的远房表亲艾丽娅”。坎贝尔是一个纯血统姓氏，和布莱克家族有过浅淡的交集，足够让布莱克夫人稍微放下戒备。她甚至模仿着纯血贵族的优雅字体，在信封边缘烫上银色花纹，却在封口处故意留下一点歪斜的蜡印 —— 那是属于波特家的随性。 

 果然，当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战战兢兢地把礼物递给西里斯时，布莱克夫人难得没有阻拦。她瞥了一眼包装，嘴角微微上扬："坎贝尔家？总算交了个像样的朋友。" 她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 

 西里斯面无表情地接过礼物，心里己经盘算着要把这 "斯莱特林的玩意儿" 首接扔进壁炉。但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余光扫到了贺卡角落的签名 —— 

 "艾丽娅"。 

 他的手指顿住了。那字迹虽然刻意工整，却藏不住末端微微上翘的弧度，就像艾丽娅说话时总是带着的笑意。他突然想起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无数个午后，她总爱把课本摊在腿上，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羊皮纸上投下金色的光晕。 

 里面是一堆蜂蜜公爵的糖果和零食（"你妈妈肯定不给你吃这些，所以我每种都塞了点，" 艾丽娅的字迹潦草地写在便签上，字里行间还沾着糖果碎屑），一本《如何合法地恶作剧》（"莱姆斯说你需要读点正经书，但我觉得他不懂幽默"，书的扉页还贴着一张詹姆做鬼脸的照片），

还有…… 一张詹姆的签名照。照片里的詹姆骑在扫帚上，故意把眼镜戴反，嘴角沾着巧克力。 

 西里斯差点笑出声，但喉咙却莫名发紧。 

 艾丽娅的信夹在糖果堆里，字迹因为激动而有些歪斜： 

 “西里斯，圣诞快乐！ 

 我和詹姆打赌你会不会认出这份礼物——他说你肯定会首接烧掉包装，我说你至少会看一眼署名。赌注是下学期的所有巧克力蛙卡片，所以你最好别让我输！ 

 ps：詹姆非要塞那张照片进去，我说‘谁会想要你的脸当圣诞礼物啊’，但他坚持说‘所有女生都喜欢’……梅林啊，他越来越自恋了。” 

 信纸的背面还有詹姆后来强行添上的字迹："她撒谎！她明明收藏了整整一盒我的照片！"，旁边画着一个吐舌头的鬼脸，还被艾丽娅用红笔划掉，补上一句 "疯子！" 

 西里斯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颤。窗外是格里莫广场阴沉的雪，但他的胸腔里却烧着一团火，滚烫的、鲜活的、属于格兰芬多的火。 

 他低头看着那堆糖果，拆开一颗滋滋蜜蜂糖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他想起艾丽娅上次在礼堂冲他挑眉的样子，想起她恶作剧时和詹姆如出一辙的坏笑，想起她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对她流露出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情绪。 

 西里斯把信折好，藏进枕套下面。 

 “等着吧，小不点，”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明年圣诞节，我一定亲自去拆你的礼物。”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冲破家族的枷锁，奔向那片属于他的、真正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