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车厢的风波（二）
"再吃一颗巧克力蛙吗？"莱姆斯·卢平轻声问道，将糖果盒往艾丽娅那边推了推。!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这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孩从上车起就表现得格外安静，但艾丽娅注意到他眼睛里藏着敏锐的观察力，像是一只时刻警惕的小兽。
詹姆正和西里斯正头碰头研究着一张羊皮纸，两人时不时发出窃笑。艾丽娅不用看也知道，那准是笑话商店的新品目录——她亲眼看见哥哥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报刊亭买的。
"我觉得这个'打嗝糖'不错，"西里斯指着其中一项，黑色长发垂落在纸面上，"想象一下斯莱特林们——"
他的话被突然打开的包厢门打断。门框上方的玻璃因为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飞了一只落在窗台上的知更鸟。
"艾丽娅！"莉莉·伊万斯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红发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她的翠绿眼睛在看见包厢里的其他人时瞬间睁大，像两颗被突然照亮的翡翠，"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其他车厢都坐满了——"
詹姆的魔杖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嘴巴微微张开，眼镜歪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莉莉。
今天的莉莉穿着麻瓜的淡黄色连衣裙，裙摆上还沾着些草屑，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呃...嗨。"詹姆笨拙地打招呼，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手忙脚乱地去捡魔杖，却不小心碰到了杖尖，一道金色的火花喷涌而出，正好溅到刚走到莉莉身后的斯内普袍子上，烧出一个小洞。
斯内普猛地后退一步，黑眼睛危险地眯起："故意的？"他的声音像蛇一样嘶嘶作响，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红晕。
"不！我是说——对不起！"詹姆慌乱地解释，"我只是——"
"只是向莉莉展示你的'高超'魔法？"斯内普讥讽地打断，手指抚过袍子上的焦痕，"纯血统的傲慢把戏。"他的目光在西里斯敞开的皮夹克和颈间的银质项链上停留片刻，嘴角扭曲成一个轻蔑的弧度。
西里斯挑起一边眉毛："至少我们不会躲在女孩背后说风凉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莉莉夹在中间，脸色变得煞白："西弗勒斯，这只是个意外。"她转向詹姆，绿眼睛里带着责备，"但你也该小心点，波特。"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们认识？"他的黑眼睛在莉莉和詹姆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发现了某种背叛。
"这是艾丽娅的哥哥，"莉莉解释道，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我看过艾丽娅和他的合照。"
斯内普的表情阴沉下来："又一个波特。].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他的目光扫过詹姆乱糟糟的头发和歪斜的眼镜，"看来傲慢是家族遗传。"
詹姆的脸涨得通红："听着，'鼻涕精'，我刚才己经道歉了——"
"詹姆！"艾丽娅和莉莉同时喊道。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但艾丽娅注意到他的手己经悄悄握住了魔杖："至少我们不会因为一点小意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的灰眼睛变得冰冷。
"西里斯，别火上浇油。"艾丽娅低声警告。
但斯内普的注意力己经完全被西里斯吸引："布莱克家的叛逆子。"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拖腔，"我听说你母亲因为你差点气疯了？真遗憾她没能成功把你赶出家族。"
包厢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西里斯的表情凝固了，指节因握魔杖太紧而发白。莱姆斯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了缩，浅棕色的眼睛里盛满不安。
莉莉抓住斯内普的手臂："西弗勒斯，别这样！"她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斯内普甩开她的手："怎么？现在你要站在他们那边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受伤的尖锐，"和这些傲慢的纯血统一起嘲笑我？"
"没人嘲笑你！"莉莉的绿眼睛里有火光跳动，"是你一进来就充满敌意！"
詹姆的魔杖己经指向斯内普："向我的朋友道歉。"他的声音低沉危险，乱发下的眼睛闪烁着怒火。
斯内普冷笑一声抽出魔杖："想打架吗，波特？"
"詹姆！"艾丽娅厉声喝道，挡在两人中间，她能感觉到两道恶咒在她身后蓄势待发，"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打架的！"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阴沉："多管闲事"。
莉莉趁机抓住斯内普的手臂，她的手指在对方黑色的袍子上显得格外白皙："西弗勒斯，我们走。"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但绿眼睛里满是失望，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被打碎了，"艾丽娅，晚点见。"
斯内普被莉莉拽着离开，但在门口回头投来最后一眼，那目光中的恨意让艾丽娅不寒而栗。他的黑眼睛里像是燃着地狱的火焰，无声地承诺着报复。包厢门砰地关上，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留下一片死寂。
"什么玩意儿.
....."詹姆喃喃道，魔杖还举在半空，杖尖微微颤抖。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西里斯冷笑一声，将魔杖收回袖中："看来有人需要学习礼貌。"他的语气轻蔑，但肩膀依然紧绷。
莱姆斯不安地动了动，袍子摩擦座位发出沙沙声："他...他可能只是紧张......"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几乎被窗外的风声盖过。¨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那个红发女孩......"詹姆突然说，声音有些奇怪，"她就是莉莉·伊万斯？"他的目光还盯着紧闭的包厢门。
艾丽娅点点头："我最好的朋友。"她故意强调最后两个字。
"她......"詹姆抓了抓头发，罕见地语塞了，"她挺勇敢的，敢那么跟朋友争辩。"他试图用轻快的语气掩饰什么，但声音里的动摇出卖了他。
西里斯若有所思地看着詹姆，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坏笑："你该不会——"
"闭嘴，西里斯。"詹姆的脸突然红得像格兰芬多的围巾（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抓起一颗比比多味豆扔向西里斯，豆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西里斯敏捷地接住，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随即整张脸皱成一团，像是吞下了一只臭虫："呕——肥皂味！"他夸张地干呕着，但眼中的狡黠出卖了他。
笑声像阳光般驱散了包厢里的阴霾。
艾丽娅趁机转移话题："说起来，去年暑假，詹姆想给咱家的猫施悬浮咒..."她故意拖长音调，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西里斯立刻抬起头，灰色眼睛里的阴霾散去了些，像是乌云后的月亮："然后呢？"他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然后他把自己吊在了橡树上，"艾丽娅绘声绘色地描述，双手比划着，"像个人形风铃一样晃了整整两小时。妈妈找到他时，他还嘴硬说是在练习'改良版飞天扫帚咒'。"她模仿着詹姆当时的语气，逗得莱姆斯忍不住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