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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敛从李阿仪身后走出,整顿好之前惶恐的情绪,又一次重复伏拜的动作:“陛下,那年臣来上阳宫禀报洛阳有人聚众妄议,更有太子属官欲联合谋反,而一切都指向先太子询。”
女皇停下手中所有事情,鹰视前方:“此为何意。”
分明未与帝王对视,但张敛忽觉凉意灌心:“其实那些太子属官并未指认先太子有不臣之心,反而说先太子始终都坚持不愿与母亲刀戈相向,并始终坚信母亲不会,但因当时楚王找到臣,要臣隐下这部分,所以未与陛下言明,却竟让先太子丧命,之后臣终日惶惶不安,愈加不敢言及真相,直至昨日臣在白马寺偶遇有人为先太子所供奉的佛像,内心再也无法安宁,遂来向陛下陈说始末。”
李阿仪惊愕看向这个人,一股悲痛由心而生。
果然,她的长兄就是被人谋害而死的。
长兄明明那么至纯至善,待阿娘从未有过不孝,怎会有那样的谋反之心。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立即斥道:“勿要在此妄言!”
昔日是因为嫁给褒王,其行事过于..质朴,既不懂得与人合作,也不懂得圆滑,她不想被其牵连,于是才费尽心思与褚观音交好,为其谋一份先机,不过如今褒王既然已经死了,自己也恢复单身,当然也就不必再涉入这耗费心神的政治。
无论帝王是谁,她是先王及阿娘的独女,自己都仍可享尽天下,无人会对她一个公主有杀心,但她更清楚,照在位对自己而言才是利大于弊。
毕竟另一个弟弟惠可没有照听自己的话。
若太子照不能即位,那自己或许就有可能要去突厥。
张敛顿首:“臣绝无妄言。”
然他再也等不来女皇的质询或问罪,妇人已然痛厥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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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昏乱近十日仍未醒,张敛被关入诏狱。
洛阳有关太子询之死的流言也如洛河旁的春风,难以止息,突厥使臣要为其可汗迎大周公主为公主一事只能暂时搁置不议。
身在东宫的太子照更是早已濒临崩溃,惊慌失措地不停对左右内侍言道:“吾岂会谋害长兄?谋害储君?吾与那个张敛从就未曾有过私交!”
已将要产子的崔丽华此时腹部高隆,从内侍口中得知丈夫几日不能安寝,甚至从出事起就未曾去上阳宫候问过。
为防患再出事故,她只好走入炎热的空气之中,,来到和政殿,和言劝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