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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委屈,这些都变成她的高声质问:“是我不想与你谈吗?是我不想与你说话吗?是我不想与你解释那夜的事情吗?分明是你...”
她竭力控制着波动的情绪:“是阿兄你不理我。”
看着旧伤复发的右腕,想到巫医所言,褚清思落下无力的眼泪:“可是阿兄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再与你彼此置气到六年不言不语,我们皆不再是昔年的少年郎君及小娘子,六年...那是一段很长的岁月,你我都损耗不起。”
李闻道善于辩论,因此褚清思也擅长。
但偏偏他们二人皆非善于争辩的人,然争辩更多的是宣泄情绪,有时甚至无需讲理,所以很多时候两人不是沉默,便是逼着自己去接受、理解。
李闻道逼自己去理解一个时常骗自己的爱人。
褚清思逼自己去接受一个偏执寡言的阿兄。
可若不爱,又为何要如此煎熬自己。
李闻道用大掌一遍遍地抚平其弯曲不直的手指,试图用自己的温度使其不再那么僵硬。
“那泱泱呢?”
“你心中藏了那么多事,不会觉得累吗。”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告诉我事实,而非虚言。”
他将最易显露情绪的黑眸暗藏于眼皮之下,自顾自地说着,嗓音缓缓,但总泛着陈年的悲伤,不属于他,属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会告诉魏孟通、宇文劲、尉迟湛,甚至是与你并无多少情谊的裴处危等人,可你好像就只会骗我,从前在长安亦是,无论是去骊山还是去少陵原,我都可以陪你,但你从来都不会告诉我,而是选择骗我有疾,然后与宇文劲去。”
“那时我就常常想你不过对我这个陇西而来的少年感到新奇而已,于褚小怀无异,能够喜欢两日就已是例外。”
“所以我要自己不再期待,我也不再教导你,最好就此不再往来,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来到我案前,与我言笑晏晏,可其实你的笑从来不只属于我一人。”
“及至如今,我都仍时常觉得自己仅是你在少女时期的一个寄托,当你不需要,我是否也就成为负担。”
“可泱泱,明明是你先开始的,是你先与我说话的,是你先百折不饶的,为何我却成了那个患得患失之人。”
褚清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