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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崔盛儿因为妄议天子而被幽禁于宫室之中,长达十月,太子询也早已被赐死,天子开始有意要立楚王为太子。
女皇曾问过她楚王妃该如何处置为好。
天子询问,她不敢不答。
而且这已经不是妇人第一次开口询问,自己不可能一直回避,也不可能永远都用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周旋、搪塞。
她所面对的是一个最重君威的帝王,不会接受身边之人一次又一次的敷衍。
在她幽思之际,女皇又叹道:“她是楚王妃,吾总不能将她就如此幽禁一生,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褚清思垂眸默然,于心中衡量着此事的得与失,即使是在公侯及平常百姓家,随意议论君姑的是非亦是不孝,乃元恶大憝。
且崔盛儿的这位君姑并非是寻常人,还是在外随意与人妄议指责。
她知道刑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这是君王的威权。
遂言:“太子是国之储君,其妻理应德行无失,如此才能为民表率,身为储君的太子才能更好的帮助陛下来治理国家。而国有五节,乃畏君之威,听其政,尊其贵,事其长,养其亲,五者所以为国也[1],如今楚王妃悉数触犯,故若陛下真的有意要立楚王为太子,或可考虑为其重纳太子妃。”
女皇有所思虑地点头:“太子妃确实需要另纳。”
但之后的事情已经远超自己的预料,她以为最多就是将崔盛儿废黜,亦或是命其入佛寺诵经,一生都不可出。
最终的结果却是赐死。
褚清思停下摸凭几的手指。
为此内疚吗。
还是有一些的。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2]
“嘶...”
现实的疼痛将褚清思从回忆中彻底拉回。
为将伤势检查的更为仔细,太医令将女子的手腕左右轻轻翻动,又尝试活动腕部关节,以确认骨是否损伤。
听到吃痛声,太医令迅速松手,伏拜在地:“请褚昭仪赐罪。”
褚清思淡淡笑了下:“太医令为我医治手腕,我若问罪岂非以怨报德。”
她将手臂重新移回原地:“继续吧,我不怕疼。”
太医令挺直身体,在确认并未伤及内里的骨骼后,拿出毫针等物预备进行针刺。
但针刚刺入肌下,殿外进来一人。
负责收集消息的宫人来到女子身旁,跪侍在地,附耳禀告:“西都郡公死了
,是被一想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