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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丽华上前,拉住郑灵的手臂,摇了摇头:“西都郡公应不是有意的,而且郡公是陛下所宠爱之人,不是我们能...”
身为汉寿王妃又出身望族的郑灵闻言,感觉自己的所受的屈辱更甚,她自儿时起就享受着高贵的地位,何时被如此所欺过:“于天下而言,你是太子妃,我乃汉寿王妃,为君;他纵使获封郡公,不过是一小臣[4]。即使是在平常人家,你我是儿妇,是家中主人;他?亦也不过是一家僕,有何可惧。”
“若陛下亲封的郡公在汉寿王妃心中仅是一小臣,那汉寿王妃应该也不过是一婢耳。”崔如仪忽然从甬道转角出现,毫不留情面的直接驳斥这个名义上的“君”。
被拿与低贱之人比较,一股躁气自郑灵的心中腾跃而起。
崔如仪也紧握着佩剑,似乎即将就要出鞘,斩下这所谓君及主人的头颅,这是示威。
他本就得天子宠爱多年,自觉胜过妇人的亲子,对这些李氏的人从来都是傲视的,昨日还成了长安郡公,一跃成为身有爵位的人,从寒门成为贵族,数载的努力终于成真。
如今更是傲视所有人,何况是郑灵两个妇人。
在局势快失控之际,褚清思徐步往前,率先开口制止:“长安郡公要三思。”
崔如仪一转头就看见神色淡漠的女子,又往宫室内看了眼,顾忌对王侯之妻先斩后奏难以向妇人交代,松开佩剑。
随后褚清思伫立陛阶,向崔丽华二人抬臂行礼。
郑灵转而来问她:“褚昭仪,我与太子妃身为儿妇,来侯问君姑也不能?”
褚清思抬起微垂的眸,进退有度地应对:“陛下尚还在休养,身心仍觉不适,不愿见人,汉寿王妃与太子妃的孝德,陛下早已知晓,待陛下恢复,我也必遣人去告知。”
觉得受辱的郑灵不愿退让:“若我与太子妃一定要入内呢?”
“那便是死不足惜。”
天子的声音乍然而起,每一字都气势磅礴。
闻见身后有声,褚清思转过头,看见未装扮只戴了漆木义髻的天子站在宫室中央,正对门户。
妇人哼笑一声,出声缓慢,岁月与权力所成就的浑厚声中,早已倾注有帝王之威:“人多气浊,吾难以忍受,所以命观音下令严谨其余人入仙居殿,至于久未有消息,你们是想要知道何样的消息?难道要听到吾死了的消息才能知足散去?”
郑灵还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