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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音回想昔日与家人的博弈,似乎总是如此。
她垂头听训:“我以为无碍的。”
褚清思伸手将棋子一枚枚拾起,眼中不再有笑:“若刚才不是博弈,而是决定你我之间谁生谁死呢。”
李见音瞬间无言,然心底却涌起一股欣喜,至少她知道自己为何败。
她还想继续询问之际,宫人快步入殿,表情严肃地禀报:“褚昭仪,太子妃乘车往观象门去了。”
*
甬道中,除了有华盖牛车外,在靠近甬道右壁的地方还站立着一个少年。
褚清思走到车前,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停下,转身去看。
陪伴她一同走到这里的李见音应该是认识,在返回宫室的途中停下,笑着走到少年面前,喊了声“三郎”。
少年也露出错愕的神情,在意识到眼前人有着县主的爵位,迅速拱手揖礼:“弘农县主。”
李见音张望左右:“三郎为何在此。”
少年红着耳朵,明明仅用几字就可以回答,但他却说了许多,彷佛永远都说不倦:“翁翁的身体近日有恙,家人忧心其出事,劝谏他先告假,不要再来往官署,但他觉得陛下已经大病,太子独自监国,自己不能在此时机休养,所以坚持要前来,故家人命我在旁以作木杖,随翁翁一同来。”
若是其他人听到如此冗长的答复,早已皱起眉。
可李见音就那么听着,没有丝毫的厌烦。
*
“那是萧三郎。”
随侍的宫人见女子一直看着那处,小声告知。
疑惑得解,褚清思遂登车。
萧集之孙比李见音仅年长两岁,十五岁的少年郎刚好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褚清思好奇一问:“萧三郎之名是什么。”
宫人敬答:“玉。”
萧玉。
褚清思于心中轻念。
少女的眼眸发着亮。
所谓“有女怀春,吉士诱之”[3]。
褚清思忽然想起裴姿容死前哀求自己的最后一事。
萧集此人虽难以谈得上是清流之臣,更不算是纯臣、直臣,但也不是奸臣、逆臣、无道之臣,且立身于天地间,并非只有自己一人,身上还担负着父母子女与后代子孙。
萧集能在昔日的巨变中安然无恙,子弟也毫无折损,便足以见其中和的能力。
萧三郎或许也是良配。
只是风雨如晦,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