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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退步经过男子时,冷冽之声传入耳中。
“关门。”
“我有事要与昭仪商议。”
随即,李闻道迈步入室,目光始终落在女子身上,眸色分明很温和。
但...
褚清思心中居然还会生出几分畏怯之意来,再加之干坐一夜,未进汤水,喉咙干涩的不能忍受, 无意识地吞咽几下,又或许是昔年的教导所留给身体的本能反应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彷佛自己做错事。
可现在不是以前, 她根本不必害怕的。
李闻道与她就这么对坐着, 各自危坐静默着。
褚清思知道他还在等前面那句话的答案。
于是她答:“他们不同。”
李闻道果然有所反应,问:“有何不同。”
褚清思将自己的思量逐一说出:“神湛虽也涉足政治, 但其本心也不过是想要在混乱的局势中求得生机, 若严格相论, 他根本就未曾深入过中心,仅是触及了漩涡边缘。而机圆..便更是如此, 他还是诸多人心中的智觉者,从前我在长安就常听法师赞誉他,我也很期待,期待有日可以看到他受象征着更高觉悟的菩萨戒。”
“他们皆为天下名僧,在佛学上都有着各自的光明前途,不应染上污名。”
解决流言,最好的办法不是澄清,而是顺势造势,与其去费劲解释,不如宣扬另一个流言。
既然妇人不想她继续做观音,那她可以不做,甚至还可以亲手递刀。
李闻道的喉咙忽然生涩发堵,低着声音,喉中深处含了笑,逐字质问:“难道泱泱还真想当解救世人苦难的观音不成?”
在所有人都为她四处奔走、焦虑不已的时候,她却还在这里为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僧人自毁名誉。
他目视对面那双许久未见的褐眸,声线渐沉:“褚梵奴。”
最后,是一句很轻的“褚泱泱”。
褚清思怔住,就那么与男子对视着,其眼中发潮,疲惫依也旧在,只是那浓如黑夜的墨色被混杂了淡淡的红。
这是怒极之下,气血翻涌所致。
其实她知道在魏通、宇文劲在外为自己奔波的时候,面前这个人也同样奔走于外,流言短暂沉寂过的那几日就是他与魏通合力所为。
褚清思的神情并无太大变化,毕竟被毁清誉一事于确实自己无关轻重,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