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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昔年变故,房龄公主被赐死,她也..”
裴居文的脸色顷刻间就变得黑沉:“褚昭仪若是要与某讨论房龄公主之罪,便不必再言了。”
被莫名打断的褚清思像个婴儿般好奇地注视着裴居文,而神色仍旧自若,对他突如其来的愤怒也表现得不为所动。
她看向自己从家中带来那些武士,言语中的温情与怀念不再,将野心逐字倾吐:“裴阿兄是否还想让房龄公主、玉娘重新陪葬帝陵。”
前面的几年中,裴居文始终都在坚持不懈地上书,宣称昔年之事乃玉阳公主与其家令所为,房龄公主只是被周俊等人无辜牵涉其中,希望女皇能够顾念高宗,让房龄公主与韦比丘祖孙二人入帝陵。
女皇看过一次,横眉幽道:“乱臣贼子岂能入吾帝陵。”
之后,凡是裴居文请求的文书都皆被她暗中扣下。
而在某一天,此类简帛就忽然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知是知道此事的裴家严令约束了裴居文,还是裴居文已经不再有此意。
仅是一息之间,裴居文就无比沉默,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褚清思耐心等着。
做个有耐心的猎人,是她这几年学到的。
后来,裴居文只说了一字:“想。”
这是自己唯一还能为她所做的事情。
因为他与褚清思一样,昔年时常都能听韦比丘在耳畔提及高宗应诺一事,那时其眸灿烂若星汉。
她身为房龄公主最宠爱的孩子,生来就是骄傲的。
不是帝王之女,不是功臣之母、妻,而得以陪葬帝陵,无疑是她身前、身后最大的骄傲。
褚清思唇畔稍弯,然后便要离开:“或许是我不适合行猎,希望裴阿兄能遂愿。”
这一切当然都不是偶然,是蓄意。
崔昭此次送女来洛阳,最重要的事情是传递一个绝对不能出现在任何竹简、绢帛上面的消息。
直至褚清思消失在林中,裴居文才终于反应过来。
邙山根本就没有鹿。
他才是那只鹿。
而女子最终也没有放过那只鹿。
*
因在外嬉戏许久,精力被消耗殆尽的褚持善开始闹着要归家。
褚清思此次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所以先行乘车自神鼎门进入洛阳。
不久,昏色渐浓。
魏通、宇文劲等人也从林中出来,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