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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耷下眼,视线在其脸上停留几息,最终弯腰倾身,单手绕过其脑后,解开柔顺亲肤的绢帛尾端。
他低头,看见了绢帛上面有泪。
“泱泱梦见了什么。”
褚清思却转过了头,不肯看他,并紧闭唇舌,眼中俨然已经筑造起了一堵坚实且不可摧毁的城墙,将自己彻底与他隔绝。
李闻道知道女子是不愿理自己,捡起地上的绢帛后,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几案,屈膝于坐席。
他稍瞥一眼手中的丝物:“泱泱难道不想知道眼睛何时能痊愈吗。”
褚清思依旧不言不语,望着从室外照射入内的昏黄的自然光线。
看来她是从昨日一觉就睡到了今日黄昏。
至于眼睛,她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当下视物也没有任何的阻碍,想必不是什么眼疾,亦不用长久医治。
或许,只需要热敷这一次就好了。
见其始终无动于衷,李闻道不禁轻笑,只好另寻它法逼女子开口,遂又问:“难道褚昭仪不想知道要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此言一出,褚清思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她稍转长颈,问了句:“崔如仪?”
虽然昨日她已经有所怀疑,但亦不能肯定就是这个人,故而当下就更想要确认自己所想是否为真。
李闻道低眼默认。
今日崔如仪刚入宫不久,女皇便召见尉迟湛,言明不必再继续审察下去,以那些剑客因看见女子华丽的饰车骈马,所以起贪财之心而结束。
除了此人指使,还会是谁。
李闻道也敏锐察觉到了女子的反应:“泱泱早就知道。”
褚清思发出一声蔑笑:“因为只有他才会想出如此愚蠢的方法。刺杀,是天下最低等的杀人手段。”
她抬手,用小臂撑着卧榻尾端时常所放置的凭几,长睫稍垂,所有情绪都归于虚无:“我若是要杀何人,就会想方设法让圣人来杀。”
听见女子所言,李闻道淡淡扫去:“但崔如仪去找了圣人,刺杀一事已经不再继续追究。”
褚清思没有愕然,相反很平静:“我大约能够猜到。”
几年来,女皇的身边就只有一个崔如仪最能抚慰她的心,这种情绪的满足是亲生子女、武氏子弟以及他们都难以给予的。
只要崔如仪多说甜言蜜语,妇人心软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闻道笑,笑中似还包含着一丝对女子不清楚自己处境的愠怒:“可你不知道的是洛阳僧众于今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