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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卫戍长乐门的武士并不认识刘虞,直至见到昭仪印才迅即退避,使其通行。*x/s~h·b-o?o!k/.\c?o-m′
在驶入长乐门的那一刻,褚清思便开始动手脱昔年长兄用所猎熊皮为自己制的手衣。
放置于身旁后,车驾也已在甬道右侧停下。
她起身下车,看向已立在车辕靠壁一边低头行礼的少年:“在此等候,勿要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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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沐浴完,赤足走在居室中。
恍若全然不知寒凉。
他也只在中衣外,随意披了件鹿裘。
与陆翁一同侍立在室内的医师见到这家的主人,垂首行礼:“李侍郎。”
已踞坐于席上的李闻道掀眼淡瞥,无声地从鹿裘中伸出右臂放置在面前凭几的横木上,另一只手则毫不受影响的在阅看积攒的尺牍。
这些尺牍不是从陇西来的,便是自河西来的。
医师跪侍在地板上,两只手小心谨慎地去挽起衣袖,直至手腕、小臂全部露出,才看到在手臂向外一侧的伤口。-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距离肘弯仅有半指。
因其溃烂,所以很难判断是何利器所伤。
不过还能够在那块腐肉中看到血淋淋的新肉,应该是腐肉粘连在贴身的绢布上,在褪衣时直接就被牵扯下来。
陆翁站在旁边看着也觉触目惊心,不忍再看。
可男子的眉眼依旧是一马平川。
老翁叹息,想起昔年的一件事。
那时郎君奉命去长安,待两日后回到洛阳,小臂已有被短剑所刺的伤口,但他不仅命,还严令自己不准去褚家告知,又用水浸泡伤处。
直至褚小娘子主动前来侯问才终于愿意医治。
陆翁想着,开口道:“褚小...”
才言一字。
便见男子起身。
老翁只能将要说的那些话咽了回去。/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察觉到手臂已经被绢帛所缠覆,李闻道放下尺牍,撑着凭几站起,迈步到衣架前,将鹿裘随意搭在上面后,伸手拿起已熏过香的深色暗纹圆领袍及蹀躞革带,束发戴冠。
在往外走的时候,他看了眼老翁:“听闻翁翁鸡鸣就起,去休息吧。”
陆翁跟至中庭,仓促间弯腰行礼,大声谏道:“郎君若要出行,切记要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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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集仙殿外的宫人看到熟悉的人影,神色紧张的快步上前。
褚清思也察觉到这一异样,步履渐缓,于原地停下。
圆领袍的宫人行礼的手还未完全放下,立即就小声将近日太初宫内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告知女子:“褚昭仪,崔中郎将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