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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叹而不言。
除去武氏子弟这几日在频繁谒见女皇,今日的竹简之上还有一事也很危急。
因李询始终都被隔绝于宫闱之中。
那场家宴也似乎什么都未能改变。
所以使得长安有几个出身门阀的年轻人逐渐开始沉不住气,时常私下聚在一起饮酒作乐,抱怨朝野之中所发生的事情。
她怕,局势还会有所变化。
*
幽静的宫室中,连火苗也微弱。
李询将灯盘内的油脂点燃一遍又一遍,彷佛永远不会为此而失去耐心,在全部点燃后,又逐一熄灭,然后继续用火焚燃。
忽然,一阵衣服摩擦及骨节与硬物碰撞的声音发出。
顷刻,甘露殿的寺人、宫人就都已伏拜在地。
他好奇去看。
“阿娘。”
女皇背着手站在中庭,见长子已经发现自己,直接阔步昂首的走入宫室,目光在立地的树灯上扫过。
那里还有一个灯盘的火苗未熄。
但也快了。
妇人躬身去执起旁边所放置的细长柄所连接的铁块,准确置在那一簇火苗之上,然后缓缓下压,待铁块浸入油脂之中,火苗也就此轻松被熄,毫无抵抗之力:“佛奴怎么突然童心未泯,又似儿时玩起火光来了。”
少顷她又变得愤怒起来:“难道是这些人以下犯上?”
自产下长子,自己就明白她与高宗之间的政治关系已经牢不可破,有一个长子是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办成,所以后来她更加奔波于朝野培养政治基础,又不断在天下建树威信。
从而忽视对长子的陪伴,常让他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宫室。
她也总以为长子很独立,不需要自己。
直至某日她处置好政事,提前归返宫室,所看到的就是长子在哭着找自己。
那时她才明白,长子多日以来在自己离开后,都是如此伤心哭泣寻她,却被那些宫人隐蔽下来。
宫人惶惶叩头。
虽然有幽禁之名,但随侍及所用器物、饭蔬,皆未有任何改变。
因太子的声誉,他们也不会、不敢欺辱。
听着母亲对旁人的斥责,使得李询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这不过是数年前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他还不是太子,也从未被夹在陇西李氏与母族武氏两个氏族中间,他仅仅只是那个被父母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