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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果然抚掌大笑:“他既然将此事如实告之,其罪自然赦免。”
很快便又恢复到那个掌握生杀予夺的帝王:“传吾命令,楚王妃不敬舅姑,不敬长兄,责其去掖庭宫思过,何时能够反省自身,何时再离开归家,若无吾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视看。”
侍立的宫人叉手禀命。
褚清思也继续低头阅竹简,然后扔在坐席一旁,再重复这些动作。
听着耳畔竹简的清脆声,女皇突然笑问:“听闻观音在伊州时,身边也终于是有了人。”
垂头阅看文书的褚清思怔了怔,在看到妇人无论如何也难以隐匿的笑意时,顷刻明白是跟随自己去庭州的那两名宫人向女皇告密的。
在伊州牧马场,李闻道几乎每夜都会来自己居室,即使她不命任何人随侍,但太过频繁,自然也难以隐匿其事。
不过对此,她并不惶恐。
若是真的畏惧,自己那十日在伊州也就不会那般纵容随性。
毕竟这件事在女皇眼中,甚至都并不足以称之“事”。
天下、权力以及能够长久的统御海内,才是女皇会真正在意的。
所以,即使她侧身高举手臂,面朝女皇低头请罪,但仍是谈笑自若,不疾不徐:“那时观音未能约束自己的举止,请圣人处罚。”
妇人付之一笑 ,言语间都像是在对待一个初尝人事的女儿:“你既尚未成昏,又已二十余岁,身边有人也是人之大道,那人可有一同带回洛阳?若观音真的喜欢,吾赐封他一个朝散大夫,以后也能名正言顺留在身边。”
褚清思摇头:“不过露水之恩,而且观音如今只想圣人身体康健。”
笑意还未消散,女皇忽缓慢转头,眼神凌厉的看向南面。
褚清思也随之注视。
殿外隐约有交谈声,但其实更像是在询问寺人。
“五郎近几日可有来候问圣人。”
“未曾。”
“为何未来?”
“奴婢不知。”
随即,褒王武陵仪就出现在眼前。
“圣人。”
女皇言外有意的询问:“你便如此在意佛奴?”
褚清思淡然垂眼,伸手拾来一卷竹简,毫不受影响的审看文书。
虽然女皇出自武氏,平常也皆是重用武氏,打压李氏子弟,但她也并不希望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