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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帛书上面皆是阿史那温从三月至今所到过的地名,共七个,女子又将这七地按照舆图上所处的位置逐一标出,最后连接起来。?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从中可以看出,阿史那温几月以来都常常沿着大周北方的边境在行走。
有五处皆是从韩王武不文被拘留以后才去的。
至于伊州,是大周防御较为薄弱之地。
褚清思打开木塞,仰头饮了很大一口,知道他也想自己所想,清眸含笑:“所以车驾也是去伊州的?”
李闻道举手,擦去她饮急而残留的水迹:“如今是,但等突厥的事情的解决就未必了,你的先秦百家、占卜、天象皆是我所教导,夫妻之礼也理应是我。”
男子的口是心非,让从昨日黄昏至今仍还在被那些记忆所影响着的褚清思再次恍惚。
前世某日的一个清晨,翁翁如常走入洛阳家中的堂上,所见之处皆是血迹,而她当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坐在北面。
然后翁翁哀哭着伏在地上。+3+5_k+a.n¨s+h+u-.′c′o!m¢
他先是用短剑划破了手腕上的筋络,任由鲜血汩汩涌出,然后像是找不到归依,毫无目的地在堂上漫步。
鲜血就是这样流淌在四处的。
最后彷佛已经走累,便敞腿踞坐在席上,身体被凭几所圈住往后倒,仰面朝上,安安静静的不知何时死去。
那个五岁的自己,刚去佛寺幽居休养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昔年是觉得因突然被迫离开家人、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不知所措,加之焦虑才会有刻板行为。
那这个人呢?
与她也是同样的原因吗。
在手腕被割破以前,他还服食了一粒带有毒性的丹药。
褚清思一手撑着凭几,身体跟着往前,另一只手则摸了上去。
丹药就是从这里进入他身体五脏的。
李闻道的喉咙动了动,眸中那泊死水也有了波动,而他不敢动,只敢目不转睛地盯着,惟恐会惊动这只小鹿,然后再也不会回来。+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但这不代表他还会任由其为所欲为:“褚观音,你到底为何如此反复。”
他扬唇嗤笑:“我疼不疼有那么重要吗。”
褚清思微楞,手上的动作也猝然停下,低声道:“李侍郎不也是如此?昨日黄昏还在我居室中说要将我带回长安,于家中堂上亲自教导我夫妻之礼,还要我为你怀个孩子,可今日就已经是在与我去往伊州的车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