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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询内疚地垂下头,语气带着哀色:“吾知道褚家父子待吾及高宗之心,即使拂之不说,吾也会追谥他们,并将他们带回长安。”
李闻道像是再也没有放心不下之事,闻言付诸一笑。
待太子离开后,旁观了这一切的老翁也终于可以恸哭,因为数日以来,男子那双如漆如墨的眼睛从未像今日那般有神。
陆翁知道再难劝阻,所以跪在堂上,已经老矣的声音哽咽到断断续续:“仆会在龙门为..为郎君与娘子凿窟..凿窟供奉佛像。”
李闻道看着已经六十有余的翁翁,不想其再为自己如此奔劳,暮年也不能安心度过。
他声音很轻,被洛水的风一吹就散。
“不必了。”
只是长安,终究还是没能再回去。
第63章 这里的青色筋络微微凸起。
褚清思垂着头, 屈坐在地上。
其脸上的水迹一干涸,又有新的滑落、再度滋润裂痛的肌肤。
即使男子在最后都是不动声色。
但那痛苦太真、太深。
看到那些记忆的她也被迫一同感受着。
终于,一切都已经过去。
夹带着前世记忆的江水也退潮。
可余痛仍还是使得她微微喘息以能够如常呼吸, 随即有些不真实的抬头望向依旧还坐在卧榻边的男子。
不言, 不语,只是那么望着,但又似乎已经有千言万语从她喉中诉说。
而李闻道低垂着眼睑,默默注视着面前的人。
看她哭, 看她痛苦,看她茫然。
眸中始终都未有过任何动容或波动。
黄昏的余晖撒入宫室,当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抬起头时,褐眸与其同辉同色,就恍若其中也盛了一个太阳,那些清泪亦被照映的波光粼粼。
喉结滚过,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最后再给眼前的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就好。
所以他忽然向前倾身,双手抓着其臂, 将其轻松从地上提起与自己相面对,同时单膝跪在樟木的地板上。
而后, 两只手离开女子的不足一握的手臂, 大掌一直往上寻,捧住了那黏糊、温热的脸颊。
他的吐息陡然逼近, 压低声音:“刚刚为何要问那个问题?”
为何要问他疼吗。
都已经要再一次离开了, 问这个还有何意义。
但语气含着祈求, 宛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