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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神色微凝,看了裴居文一眼。
裴居文瞬间明白其意,将阿史那鹄带离。
褚清思看向左侧:“命庭州刺史来此见我。”
跪侍着的翻领袍宫人立即从坐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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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一刻,豆卢陵便疾行上堂。
他站定行礼:“不知褚才人需要仆做何事。”
褚清思问:“豆卢刺史可还能斥候到突厥王庭的情况。”
豆卢陵欣然笑起来,惟有自信可言:“褚才人即使是想要知道突厥王臣朝夕进食几何、进食何蔬肉,仆亦能准确告知。”
女皇即位以后,他们对突厥、吐蕃的斥候就已经趋近成熟,所以能够提前知悉其国内是否有内乱,再依此制定策略。
褚清思摸着自己的玉印,就像在摸帝王之信玺:“我要知道阿史那温从拘留韩王起的所有行迹,包括今日之后的。”
豆卢陵拱手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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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醒来的时候,距离被刺杀已经过去六日。
当时,医师跪侍在榻边欲继续为其针刺,然刚取出毫针,抬头就见男子不知何时醒寤,只是黑眸一动不动。
惟恐出事,他鼓起勇气,伸右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男子无声睥睨,含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医师惊恐的迅速膝行后退,双手交叠放至身前,宽袖因伏拜这一动作而整齐铺在地上,无任何褶皱。
躺卧已久的李闻道似乎仍还有些未曾适应,起身坐起后,哑然掀眼:“你是何人。”
医师仍还不敢抬头,而正因为伏地,声音也显得很闷:“豆卢刺史命仆为李侍郎医治。”
李闻道缄默之际。
室外有步履声及人声。
他稍敛眸,是从洛阳宫中而来,随侍女子的宫人。
宫人未入内,只在外命令道:“褚才人明日即将离开庭州,所以今日才人还要最后再询问一次有关鸾台侍郎的身体情况。”
言毕就直接离开。
李闻道喉中滚过几下,寡言的可怕。
身体尚未康健的他也因情绪起伏过大,始终隐忍不发以致厚积,身体难以承载,最后猛然俯身咳嗽,脖颈、额角的青筋爆出,肌肤一片红。
这一切好像又让他回到了四年前。
若是他醒寤的再迟一些,是否又只能被迫接受。
听到宫人所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