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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朝水中看去,好像终于明白男子的言外之意:“刚离开洛阳那年,我就已经不怕了。”
因为她有八成胜算不让自己死。
所以她才敢想出这个谋策。
意识到这一点,李闻道怒极而笑,似乎是为自己前面的忧心感到可笑。
褚清思轻吐一口气,摩挲手臂的动作越来越重,疼痛有时也会带来温度:“你活下来了,我也活下来了,李侍郎还有什么好愤怒的?我想这个谋策时,虽然是以自己有胜算存活才决意实行,但我知道李侍郎有自保的能力,失去我这个负担,生存的几率才能无限大。你我所承担的风险亦是相同,你可能等不到救援被杀死,我也可能因体力不支而溺毙。”
她忍不住为自己鸣不平:“此策并非只是单纯利我。”
李闻道的黑眸逐渐变红,眼尾变得潮润:“我愤怒的是这个吗?褚观音,你明明知道我为何愤怒,诛我心很有意思对吗。”
褚清思垂下长睫,不再回应:“我所言皆实,李侍郎要如此想,我亦不能强行去改变你的所思所想。”
她像是累了,抬脚就要走。
李闻道深吸一口气,鸦色睫羽半敛。
他伸手拽住其腕,紧了紧,嗓音重归以往的冷静、清冽:“先去与裴中郎将会合。”
不等回答,李闻道便一把将女子抱上马背。
前面的争执过后,两人都开始沉默。
猛* 然,褚清思只觉得肩膀一痛,彷佛有重物砸在上面。
她很冷,身体在战栗。
可背后那块肌肤很热。
褚清思往右肩扫了眼,男子的额头抵在上面,潮热的吐息铺洒在肩下。
她只好出声尝试唤醒。
“李侍郎。”
“李拂之。”
“李闻道。”
还有一声下意识的“阿兄”在唇齿间缠绕良久,最后还是未能出口。
见身后的人毫无回应,褚清思果断要将他手中的缰绳掌握在自己掌心,不过他抓得太紧,就像是早已预料到自己要失去意识,忧心会不能控制马匹,所以才如此用力。
她将男子的手也一起握住,但比起他宽厚的手掌,自己的手实在太小,有些吃力。
且她并不知道裴居文所在何处,只能转头看向左后方:“李侍郎昏迷,你们在前,我跟在后,迅速去裴中郎将那里!”
左武卫喏了一声,不再顾忌尊卑爵秩等级的超过。
褚清思也轻夹马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