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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告诉自己玉娘是错的,大嫂是错的,裴阿兄是错的,宇文阿兄也是错的。
所有人都是错的。
就连她自己也是错的。
但最后她发现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因为少时从男子那里所受到的教导,因为父兄常说她聪慧,皆都无法让她成为盗钟掩耳之人。
比如刚才未在原野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她也曾短暂想起裴居文曾言及男子手有创伤,或许是因此而不得不于居室中休养。
可自己知道不可能,旧疾又岂会不良于行。
李闻道谑笑一声。
所以自己也不能够说服她相信。
而他沉寂片刻,彷佛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接受这个结果。
可他能够接受天下一切。
唯独不能接受二人再无瓜葛。
因此爱也好,恨也好。
总好过现在的心如止水。
想毕,那暂时被抑制下去的情愫又在男子的幽眸滋生,如疯长的野草:“所以褚才人最好永远恨下去。”
最后,他伸手拍了三下车内的轼。
发出震弦之音。
驾车驭夫迅速停下。
男子弯腰下车。
褚清思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未动。
许久之后,只见其长睫有过微微的颤动。
*
至日昳,车马到达与突厥约定好的地方。
褚清思足上的翘头履从帷裳后迈出,然后踩在柔软的草上,黄色裥裙与野草、高树一同被吹出大风经过的痕迹。
此处并非是突厥王庭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实在太远,所以最后是在庭州与王庭之间选择了一个居中的地方,以及拒绝大周的人与韩王武不文会面。
而他们的车驾刚停,前方也很快有数十骑出现在辽阔的视野之中。
他们和大周的郎君截然不同,身上充满了野蛮的气息,即使从前受过大唐的教化也未能彻底改去。
不过这位与她阿爷年齿同大的突厥可汗——阿史那温有所区别,礼仪与野蛮被中和。
因为他曾是安西地区单于都督府的都督,后来背叛大唐。
在其身边还有一个散着发辫的少年跟随着,一身兽纹的翻领胡服,就像是一个要把猎物撕碎的小狼崽。
实在太异常,褚清思的视线也停留了下来。
很快轻轻蹙起眉。
阿史那温大步迈来,见此状况,言语中带上玩笑的语气:“褚才人若是对阿史那鹄这小子感兴
趣,何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