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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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利用自己对韦比丘还尚存的一些交情。

 褚清思抬头注视着漫天星辰。

 她知道。

 而她也需要为以后留保障,相识已久的故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两人自然有所利益互换。

 裴居文闻言,很快移开视线:“郎君应以建功立业为主,我为武将,在长安终究是难以有所功绩,除非李氏果真不要命的于长安叛乱,那样...我或许还能有所时机。”

 褚清思又咳一声,但还出声就已被她咽入喉中。

 只是这次,不再如此轻易应对。

 因为喉咙似乎又再次因干燥而出血。

 嗅到血腥气的裴居文精神瞬间集中:“你遇刺了?”

 褚清思从随侍的宫人手中接过水囊,将喉中那一丝不足挂齿的血液顺入体内:“是旧疾。”

 看着裴居文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自嘲笑道:“我旧疾很多,所幸的是都并不致命,活得还算不错。”

 裴居文突然想到女子不在洛阳的几年:“是远行那三年里所遗留下的?”

 褚清思眨了眨眼,落在其眼中的清辉也随着波动:“有的是,有的是少时那场溺水所致。”

 言至此,她猛然顿住,神色惊惶。

 阿爷选择用溺毙自杀难道就是因为...

 并且她带诏令去高宗陵墓见鲁王的那次,阿兄就曾与阿爷争执,后来大嫂为使父子二人和好与她谈起的时候,亦有言及阿兄愤懑提到自己溺水一事。

 所以阿兄也是因此而内疚..吗..

 或许是二人有着相同的利益,裴居文道:“待到庭州,我命人去找医师。”

 褚清思敛起深思,未接应前言,举起双手伸展身体,仿佛又回到那年在洛水河畔的无忧时光:“既然裴阿兄你来了,那我们便继续朝庭州行进吧。”

 裴居文不解:“你不是已经命人安营休息。”

 然当他再看向前方时,木薪未焚,帷帐不见,车马也再次待发。

 褚清思站起,披帛搭在右臂,而双臂则环抱身前,笑得温温柔柔:“伴行我车驾的左武卫休息,命你所带来的武骑负责卫戍、驭车即可。”

 后复言:“这才是他遣你率人来的意图。”

 *

 仅是黎明,室内就已从黑转白。

 庭州的某地。

 李闻道也早已醒来,赤膊踞坐在几案前,肩上搭着浅色外袍,左手撑在凭几上,右手置于案面,任由跪坐在右侧的医师为

自己处理着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