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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穿翻领胡服、蓝色圆领袍的宫人站在其身后，其中一名手中拿着根三尺长、两寸宽的生竹片，直接笞捶在女子挺直的脊背之上。

 其声响脆，好似脊骨开裂。

 宫人不敢再动，忧心开口：“褚才人，是否要我轻一些？”

 女皇大概是真的很愤怒，所以今日命她们在观风门前执行惩罚，但妇人也是宠爱女子的，自褚才人侍立身侧，女皇常常都是和蔼笑着。

 竹片落下的刹那，褚清思就已经不能承受，清眸迅速濡湿，牙尖也钩住唇肉，犹如火灼的痛感侵袭着五脏。

 她启唇，痛苦的喘息一声后，声音轻柔：“我不法在先，女皇用此处罚来警戒我不可专擅政事，是为我好。”

 于是宫人只能继续，力度如常。

 火，焚烧得愈来愈猛烈。

 直至烧到知觉全无。

 褚清思抑制住求生的意志，才能不让自己逃离。

 捶笞至第九下，高游谨被左右卫挟持着往观象门走。

 在看到女子以后，即刻暴怒。

 跟随在左右卫身边的寺人虽然低着头，但声音带着天子给予的震慑：“难道高大将军还欲再行不轨？”

 褚清思闻声抬眼，然后缓缓抬手。

 身后的宫人看见，立即停下。

 因背后的伤，她气息虚弱且不稳，但一字一字，有力又含着某种威严：“我想与高大将军谈话，问问他为何要谋逆圣人，为何要如此孤恩负义。”

 寺人见况，与左右卫言语了几句。

 虽然褚才人此时在受罚，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处置，这样的惩戒就像是家中父母在对待一个任性不听话的孩子。

 倘若女皇真的怨恨至极，至少也会命其远离自己身边，无从接触政事。

 宫人也意识到女子有话要说，退避到十步以外。

 失去禁锢，高游谨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要杀掉眼前人的狠辣：“褚观音。”

 “你想知道我是如何用匕首将你阿爷的膝盖割开的吗？你知道取下你阿爷的膝骨有多费劲的吗？我需要用匕首一点点斩断相连的筋，剐去粘连在骨上的肉，然后才能完整剥离下来。”

 “我也很好奇，陇西郡公已经无膝盖，却还能够在十步之外的盘匜中将自己溺死，该不会是一步步爬过去的吧。”

 “你应该也不知道吧，你阿爷的膝盖果真是很硬，猎狗啃咬一日才被咬开。”

 再一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