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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庭的胡杨树下,一男子负手伫立,微微低头,彷佛在审视着某物。
而几日以来,那条始终都不被裴月明所驯服的狼犬正躺倒在地,腹部剧烈的在起伏抽搐,发出呜咽声,旁边还有一滩殷红。
依据当下状况来看,那应该是血。
即使看不清,但这样的姿态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人。
裴月明少间也从藩篱之外走入家中,看见树下情况,焦灼的疾步过去看狼犬的伤势。
男子漠然:“是你求我帮你驯服的。”
裴月明的愤怒被堵于心:“可这..”
男子淡瞥一眼,与犬对视:“畜牲并不知道兽与人的区别,它们只服从比自己地位高的,你若是真心想要它臣服于自己,那便要让它明白以你的地位足以使其死,倘若你舍不得,那就不要再徒劳。”
他笑:“因为它永远都不会向你俯首。”
随后,转身迈入堂上。
裴盈珺在那里。
裴月明看着喘息的狼犬,庆幸并不危及性命,而后叹息一声,好像已经接受自己永远都不能将其驯服的命运。
褚清思站在原地,眼中有哀戚。
自己就宛若是那只狼犬。
见裴月明没有伤心之意,她迈步过去,轻声问道:“裴娘子预备如何处置它?”
裴月明无可奈何地抚摸其毛发:“既然它不愿俯首,那自然是将其医治好,然后放归原野。”
褚清思唇畔弯了弯,褐眸带着湿意:“谢谢。”
裴月明不知所以:“褚娘子为何要谢。”
褚娘子笑着摇头,将此事随意揭过,继而再问:“不知前面那位郎君是何人?”
裴月明转身看向堂前:“那是我长兄。”
叶独远。
褚清思垂下眼。
两日前,叶独远代母前往军营屯田。
大约是刚刚才归。
可其声虽然与叶独远有些类似,但又并非是全然相同,与那夜晚上在祁连山脉所遇到的也有所差异。
很快褚清思便释然一笑。
尉迟湛清晨已经遣人前来告之,明日就会来此。
无论是与不是,她都将离开。
*
翌日黎明,尉迟湛与几名卒士就已经赶至裴家的家门外。
还有一车驾。
只是从藩篱看进去,见主人尚未醒寤,他们便都安静地卫戍在外面,及至有奴僕发觉大道上的卒士,迅速去告知妇人。
未有一刻,肩搭绿色披帛的褚清思便
辞行出来。
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