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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摇头:“我与她都理应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况且我此次也很快就会离开。”
既然已有安稳生活,便也不必因她有变动。
数刻后,陆深也将医师带来。
诊治过后,所言与自己所猜测的大概相同。
因喉中吸入烟,加之足底有伤,日夜未曾覆药,创伤恶化,又受过寒凉,且情绪不佳,在多方因素之下才会持续高热,而他们从龟兹所买的那些药石都是简单医治常见疾病,或是损伤的。
所以几日以来,仅有创伤痊愈,高热却未能退。
最后用砭石进行了几次针刺。
待送医师离开,陆深也嗫喏归来:“阿姊。”
褚清思抬头与少年对视,示意其可放心开口。
随即,陆深将事情尽数相告:“我前面去请医师时遇到了那支西域的商队,他们的首领询问我阿姊是否还在沙州,我说你今日刚归。”
褚清思略皱眉:“哪支商队?”
陆深将柳英给女子所预备的热汤放在食案上:“那支在石窟前向阿姊伏拜的商队,其首领知道阿姊身体不适后,言及明日去长安之前要来候问再离开,若阿姊不愿见..”
褚清思若有所思地拂过针刺的创伤。
“见。”
*
翌日清晨,尉迟湛等人入了城门。
会聚在堂上朝食后,医师也再次前来诊治。
针刺刚结束,褚清思便从坐席站起,走至堂前看着陆浅与其余孩童又在昨日的地方嬉戏图画:“待休息两日,我们便继续出发。”
尉迟湛隐晦谏道:“褚才人理应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褚清思缓慢眨着眼:“仅是针刺两次,我的身体就差不多恢复了康健,若针刺两日则必然能够痊愈,而且大佛早已建成,再不归洛,恐圣人会有所忧虑。”
言讫,藩篱外有车驾驶来。
认识来者的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是冒阙。
褚清思转身,重新跪坐在北面以会客。
尉迟湛也未离开,而是手握着腰间长刀的刀柄,退避到堂上东面侍立。
冒阙一登堂,便关怀问道:“褚娘子的身体可还安否?”
褚清思颔首:“已经有所康复。”
然后向右伸手,请其列席。
冒阙循着女子的右手去看,随即席地而坐,言明他还带来一笥不常见的药材,* 以作馈送。
褚清思含笑言谢,指腹抚着披帛:“听闻冒阙首领此行是又将要去长安。”
冒阙对此消息认同的点头:“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