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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忍受着掌心的灼痛感:“那就让玉娘进来见我。”
崔女师迟疑之际。
韦比丘已然大步迈入堂上。
褚清思将手从火上收回,看向前方所出现的故友, 同时在几案之下,又用左手轻轻按压着被火苗燻到绯红的掌心:“玉娘还未回洛阳?”
女子温柔的彷佛上次二人之间的会面是和谐的,自己对她从未有过愤懑和言语间的不善。
韦比丘恍惚,语气也随之变得和缓:“我昔日去洛阳是因裴居文之故,如今裴居文已死在洛阳,我自然要带着孩子回到长安来。”
忽然,她神色哀戚:“房龄公主在长安。”
褚清思也垂眸以示对公主的敬意。
房龄公主是死于长安的官邸之中,听闻是病笃离世,身体及精神都受尽大病的痛苦,脾胃时时有如火灼。
最终也葬入太宗的陵墓,常伴帝后身旁。
但使她真正震惊的是:“裴处危死..了?”
韦比丘很快意识到异常:“这已经是三月之前的事情,褚毗沙你...”
侍立在堂上的崔女师见状,突然行了触犯之事:“韦娘子如此年轻便寡居,实在是令人哀怜。”
韦比丘循声看过去,妇人虽然低下头颅,双手恭敬的叠垂在身前,但擅自出言干涉主人会客,便已是僭越之举。
随即,韦比丘又看向席坐尊位的女子,似是要看她会如何做。
毕竟她不仅是家中的娘子,还是武氏所赐封的魏国夫人。
褚清思也早已望向堂上以西——妇人所站立之处,可眸色始终都很淡然,只是笑着赞誉一句:“崔女师能够以心度心,以情度情,真善良。”
而后她叹息颔首:“我亦如是,心中忧心玉娘会因此过度哀恸,不知崔女师可否去疱屋为我与玉娘预备两碗陇西道才有的热汤,听闻饮之,能让身体更为康健。”
妇人犹豫未动。
褚清思稍歪头,神情有些自伤:“崔女师不愿?”
已经到如此地步,崔女师明白不好违命,且若是以后郎君归家,知道自己违逆娘子,必会震怒。
见堂外亦有随侍在,妇人才低头唯唯便退步而去。
褚清思将目光收回到身前的几案上,望着还未书完的尺牍,径直言道:“玉娘有何话便说吧。”
韦比丘也不是愚蠢之人,朝前方的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