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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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之前,不论自己如何劝谏其保重身体,不必时时来,但妇人每次都是恍若未闻的执意要乘车来。

 异常怪异。

 洛阳必定已经出事。

 须摩提迅速起身:“那我去命人预备车驾。”

 *

 已经一旬,洛阳城中仍然毫无消息。

 倘若无尺牍,他也只会觉得阿爷还在房州安然无恙。

 褚白瑜看着帛书,这十日以来,无论自己看多久,看几次,它依然还在几案之上。

 阿爷究竟是生是死。

 闻见堂外有声,惟恐小妹会忽然归家的褚白瑜几乎在顷刻间便伸出右手,广袖从几案拂过,将帛书拢入左袖中。

 但所来之人只是家中一婢。

 其来告知:“郎君,小娘子归家。”

 褚白瑜笑着颔了颔首,多日的忧虑成真,居然未有想象之中的惶恐,或许是他自己也早已厌倦于去欺骗亲近之人。

 褚清思穿过甬道,自中庭上阶。

 她来到堂上,向北面见礼:“长兄。”

 褚白瑜的眉眼与唇一同弯起弧度:“梵奴为何突然归家?”

 望着席地在尊位的长兄,依旧温润的神情。

 褚清思缄口。

 她在乘车来洛阳时,见沿途的旅人及洛阳中人皆安定,百姓口中所谈不过父母子女之事,故而以为在佛寺是自己过度猜疑。

 但可惜的是,他们乃骨肉溶于血的手足兄妹。

 虽然仍温润,但却含着力不从心。

 长兄从未有过如此的状况。

 褚清思失去诘问的勇气,出言试探:“阿爷遣信使给我送来尺牍,于是才来询问长兄是否也有,惟恐是信使有所失误。”

 兄妹二字,是彼此之间的不言而喻。

 听懂其中深意的褚白瑜屏息握紧手中帛书,他自知只要小妹心有狐疑,若疑虑不消,必会竭尽全力去找到答案,遂复言:“并非是信使失误,阿爷早已单独遣人给我送来尺牍,就在一旬之前,阿爷还言及圣人要质询他。”

 果真出事。

 褚清思轻吐一口气,心中的忧虑终于落地。

 她语气平静地继续追问道:“为何?”

 洛阳及房州都是既安且宁。

 因为何事而要一国中央召集质询。

 一旬,已经足以让褚白瑜去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既然已经决定要悉数告知,他便也不会再有所藏匿,遂将帛书放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