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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长安回来后,她乘车去上阳宫。
而那时刚行至天津桥,便有侍从出现。
那是她曾遣去白马寺找支迦沙摩及机圆师兄的人。
侍从说:“机圆大禅师并不知流言从何起,但若小娘子有所需要,他必会援助,而支迦沙摩大禅师在与众多大德译经,僕未能相见。”
跽坐车中的褚清思皱起眉:“众多?”
侍从点头:“听闻河南道的大德皆在。”
褚清思掌心握紧,屏息以待:“从何时开始。”
支迦沙摩译经都是与其弟子一起。
侍从如实答道:“僕不知,大约也已有五月了。”
褚清思有所思的遣退侍从,命驭夫继续驱车。
这就证明在白马寺之中还有一个译经场所,可容纳百人,且其中都是大德,再思及女皇曾对外人称赞她是辅助玄奘译经之人。
她心中便已隐约察觉到女皇的用意。
女皇最迫切的是要解决天下言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所以在去上阳宫的车中,她与自己博弈了一次,笃定在女皇的心中其实始终都想要仿效玉阳公主,从佛经中为自己找到统治天下的依据。
因此,女皇才开释僧人及支迦沙摩,命其以译经之名,行言近指远之举。
在仙居殿中,她战栗着说出要利用流言而妇人沉默的时候。
她便明白自己成功了。
褚清思笑着将玉印放在身前的坐席上,而后一手撑着凭几,缓缓站起,温柔俯视着跪坐的僧人:“我所要的是成为万民心中的观音,我不仅要万民信服我的意志,我还要万民以我意指为准,凡我之言,悉数听之。”
在女子坚定的音声之中,支迦沙摩恍然想起一件事。
在春二月,女皇曾从宫中遣人送来一支简片,上面仅书四字“净光天女”,言外之意就是要他们以此为中心。
故自那日以来,他们这些僧人终日都在经典之中寻找有关天女的内容。
而女皇之所以不再继续诛杀并开释多数佛僧,他之所以能从河南府狱中出来,皆因与其有所交易,便是要找到能够驳斥佛秀之言。
当看到妇人的私印,支迦沙摩迅速朝女子俯首系颈,老翁不再是令庶民敬仰的名僧,而是随时可供大周天子及女子驱策的臣。
“我与其余大德自当辅助褚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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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各大佛寺的上座便开始宣讲《普门品义疏》。
因为有众多大德的宣扬,所以百姓皆开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