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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自己的有意传播,洛阳百姓已经人尽皆知,以致有人在揣度她是否会就此短折。
而数十日以来,甲士豪奴守在白马寺北面的一处宫室,居室的门终日关闭,能随侍她左右的也仅有简娘与须摩提二人,沐浴则尽量用盆盎盛水,拿沐巾简单擦洗。
随即,须摩提又将一支简片放在案上:“这是小娘子遣去晋州、博州的人所送来的。”
褚清思书好最后一字,将其晒于入室的阳光之下,最后拿起尺牍阅看。
虽然有关观音诞生的讖言早已出现,但仅在神都四周,及至春三月都尚未出函谷关,夏四月才于河南道之外的地方听闻此流言。
而流言之力,不需人为推动。
只要不去遏止,必然会焚野燎原。
如今便已经顺利传至河东道。
褚清思笑着将尺牍翻覆在案上,目光则下移,观览着左手所握的一枚玉印,仅有两指大小,印面阴刻隶书“武央”。
上阳宫中,妇人的昔日之言也犹在耳畔:“此乃吾的私印,除却吾以外,天下众人你皆可命令之,不要令吾失望。”
天下皆可命令。
这是何其大的权力。
如今她一掌就可以握住。
褚清思往后靠上凭几,纤细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玉印,视线却落在几案、她亲手所书的那卷竹简之上。
“去告知众人,我已经从病中醒寤。”
“再将支迦沙摩大禅师请来。”
“说我梦见如来。”
第32章 从高台坠下。
僧人闻讯, 不顾烈阳暑热,一路来到北面的宫室。
葱绿的高树于甬道、殿廡留下斑驳的光影。
女子也已经站在甬道,面对中庭而立, 衣服鲜丽, 腰裙、披帛皆为多彩绢帛,不像是沉睡数日才醒寤之人,但大约是因久不见阳,肌肤比往日更为皙白, 看着又确有大病之貌。
身披赤衣的支迦沙摩在一丈之外停步,合掌行礼:“褚檀越。”
褚清思闻言转头,下颔轻轻往下一动,朝其颔首致意。
女子不言语,支迦沙摩只好再次开口:“褚檀越昏乱数日才得以醒来,此时理应休养身体,若有何事也可他日再会面。”
翘头履微动,褚清思转过身,徐步走过几根漆木柱,
于第五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