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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闻言,缓慢掀眼:“我不能看着她死。”
裴娘子又看向几案,在望见男子黑眸中所出现的红色以后,终于明白陆翁在尺牍之中所言皆非假,当下动怒:“所以你就在求死?!”
李闻道神色淡漠的看着妇人把案上的龟甲、陶灯及竹简帛书全部拂落在地。
随后,他剑眉微扬,轻轻一笑。
“我与她相呴以湿。”
“要死就同死。”
他占卜,不为吉。
只是想要寻事做而已。
顺便等着与女子一起去黄泉。
闻见家中男主人所言,侍婢惊惶的悉数伏拜在地。
裴娘子也忽然无言,同时举手阻止身后欲要再开口的老翁,她哽咽:“好,阿娘不会再劝谏你了。”
与天下其余因门阀联姻或父母之命而结合的夫妻皆不相同。
他们是从相依的兄妹成为夫妻。
早已是骨肉相连。
妇人想,她与陆翁都忘了。
第26章 间色罗裙与披昂一同垂落。
跽坐数刻后。
双足、脛股因屈折被压坐, 开始释出麻意。
再是痛感。
褚清思用右手撑着身前的几案,自臀骨之下抽出双足后,以最舒适的方式, 再将整个身体都往后靠在圆弧形的凭几中, 落在几案上的手也缓缓收回。
随即从坐席上拿起白绢佩巾,独自处置着还在以最慢的速度凝结出血珠的左腕。
在简单裹覆且绕好结之后,她举起手腕,咬着佩巾一端, 轻轻把绢帛拉紧,然后看向案上为便利针刺而从左腕脱下的檀木串饰。
前世多出的居然是佛舍利。
还是两粒。
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褚清思迅速抬眼。
神湛已经不见。
而远处甬道妇人所站之处也悄然换人。
男子负手伫立,一身黑色龟甲纹的缺胯袍,腰侧无佩剑。
他恍若是作壁上观的那人。
绕过其身侧的清风也变得肃穆。
她喃喃:“阿兄。”
李闻道看着跪坐在甬道一侧的女子,习惯性的沉默。
然后好整以暇的观察。
阳光的照耀下,女子的肌肤在熠熠闪光。
因此羸弱之感也渐重。
他忽然想起
神湛离开的时候,自己曾询问过这样的针刺会有多痛。
神湛说:“若控制次数及力道,并无大碍,常人尚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