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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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不愿独自译经,所以才使人寡见鲜闻。

 当此事被女皇知道以后,听闻妇人拊手而笑,然后遣集仙殿的宫人将那支简牍带回了上阳宫。

 何况翻译佛经的这五月以来,女子的译经事业也日渐有所成绩。

 如今可安心疾养。

 褚清思低头,缓缓脱下手衣。

 随后放在身前的漆案上。

 望之不言。

 这是长兄褚白瑜昨日从家中驱马来此,亲手赠她的,言及是用黄鹿泽所狩猎到的禽兽皮毛所制。

 就是她失去踪迹的那次。

 她那时曾摸了摸,然后发现是黑熊皮。

 褚清思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手躲避,惊惶出声:“不,我不要。”

 但一抬头,她就望见了长兄眼中逐渐变得浓郁起来的哀戚、悲凉。

 她辜负了长兄宠爱自己的心。

 但心中又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

 最后,褚清思惟有端正身体,隐忍着心中渐渐释出的悲痛,举手朝男子行礼:“多谢长兄。”

 一如昔日的褚白瑜被迫收下她要其陈给女皇的帛书。

 胸口好苦,也好涩。

 前世自己曾对那名驱车的翁翁言过这双手衣是长兄猎得黑熊剥皮为她所制,所以长兄死在将这双手衣赠给她以后。

 而如今手衣才刚入她手中,那佛经之事就并非是导致父兄死亡的原因。

 果然,危机还没有远离。

 褚清思抬眼,轻声言道:“请师兄为我针刺。”

 从昨日到此刻,恍若再重现少时坠入灞水之际,汹涌的水慢慢灌进她的口、鼻、耳、眼,水分明如此柔软,是世间至善之物,利万物而不争。

 但又让人感到如此绝望。

 看着这位小娘子眸中的坚毅,神湛恍然失神。

 自天狩二年的夏六月,女子第一次来针刺。

 一直及至十月才不刺。

 可在春二月辛卯日,大病痊愈的她突然又要继续。

 殿庑之下对坐谈笑的真相就是如此。

 短短三日,这已是女子第八次针刺,所刺之处皆是身体内的经络枝干,如此下去,迟早会损伤脏腑。

 见远处的妇人仍目光灼灼。

 神湛压低声音,最后出言劝谏:“身体内的经脉仅有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