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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一事,因玉阳公主的再三请求,她从未与任何人言过,即使是须摩提与简娘也只知道自己在译经,却不知为何人所译,始终都以为她是想要精进而自己寻经来译的。
将此事的始末听完,褚儒沉默很久,最后叹息一声,想及昔年长安坠水的事情,惟恐地板带寒会伤及爱女的身体,命长子将依然还伏地的小女扶持起来。
褚白瑜迅速蹲下,双手去扶,动作间都是小心翼翼。
褚清思动了动贴在地板上的掌心,随后直起上半身,站在长兄身侧。
褚儒看着堂上的一双子女,也忽然心生感慨,觉得兄妹二人能如此友爱和睦,他即便是不日就将去黄泉也无憾,当下也和颜悦色道:“‘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而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2]。玉阳公主为君,梵奴对此践诺,既为忠,也为信。梵奴将‘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3]’践行的很好,阿爷很高兴。”
“此事也绝非是你之过,我与你长兄在知道你为玉阳公主默写佛经以后,但却忘记教诲你要谨慎行事,并且未能及时判断危险,我们也有失父兄之责。”
“我会先去拜谒陛下,陈说始末。”
“梵奴放心即可。”
褚清思默然不语。
阿爷束之高阁的态度,让人觉得彷佛此事何足置齿牙间。
但她知道不是。
褚儒从跪坐的长案后撑膝站起,慢慢踱步来到堂上,如常笑道:“虽然上旬你已在家中居住,但一日实在太短,今日既然来了,便留在家中用过夕食再回白马寺。”
随后又大笑起来:“要是深夜,也可旦日再归。”
似乎这才是他所求,多留小女在家中一日,享受天伦。
褚清思望着阿爷的笑,轻轻颔首,竭力使自己看起来是高兴的。
待见到长子,褚儒的神情在顷刻间便变化,以“竖子”二字训责后,从堂上离开。
褚白瑜则拱手低头。
看着阿爷离开。
褚清思垂头,从袖中拿出丝绢。
她用双手的掌心托着此帛书,转过身,敬奉给身边的人:“长兄,你能否将这张帛书陈给陛下。”
褚白瑜看了一眼,未接:“此事有我与阿爷在,梵奴不必忧心。”
褚清思从善如流的答道:“父兄预备如何?独自为我承担后果?将我彻底